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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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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,周念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她甚至觉得被窝里很热。 张延卿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回响,她悄悄将一只腿伸到被子外面,沁凉的空气缠上来,稍稍平息了一些她心上的躁动。 棉布窗帘并不足够遮光,缝隙里漏出一丝月亮的清辉。 秋日晚上的月色格外清冷,不至于叫人迷失在被爱的热情里。 他的呵护和柔情,像是一张密密的网。 就这样在这棵叫做“张延卿”的树上安稳的栖息,筑起属于他们的巢。她可以在他的身边安然睡去,这个世界随机派发给她的难题,他都会替她解决掉。 几乎甘愿就这样沉溺进去。 周念南迷迷糊糊睡过去。 午夜梦回,仍旧感觉自己在老房子里奔跑。 ……掉漆的窗框,粉色的棉质床单,墙上贴着男明星的海报,作里没有出现的妈妈,接送她上下学的外婆,还有她做的板栗红豆沙,梦里的香气都格外真实。 第二天早上,她捂着肚子醒过来,熟悉的小腹坠胀感。跑去洗手间一看,果然。 昨天晚上还不知深浅地喝了加冰的酒,难受的感觉来得格外的快。 周念南惨白着一张脸下了楼,才发现香气不来自梦里,而是在餐桌上。外婆又算着日子给她煮了红豆沙,热热糯糯里点缀着金灿灿的板栗,散发着袅袅香气。 她吃过早餐,又吞了两粒布洛芬,重新趴回床上。 张延卿在楼下给她打电话。 “我给你带了红糖姜茶。好些了吗?” 电话里她听到外婆的声音,“你直接上去吧,她今天要受罪了,怕是不想动。” 少顷,楼梯间就响起了脚步声。 他推开门进来,带来户外的丝丝凉意。 “还疼吗?”一身休闲感的深蓝色西装,里头搭的是她送他的那件浅蓝色衬衫,这么泠冽气质的一个人,手里头拎着一杯和他极为不衬的饮料。 他脱了西装外套,又将吸管插进姜茶里递到她面前。 杯壁还热着。 药效没那么快发挥,周念南的小腹还隐隐作痛,她抬起手臂:“抱。” 声音里都有气无力的。 张延卿在她小木床上的床沿坐下来,熟练地将人搂在怀里:“有没有想吃什么?” 周念南闻着她熟悉的气味,摇头,视线从他的宽肩延伸到她的床尾,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她浅紫色的被子上。 “经过一家水果店,给你买了榴莲和桂圆,能促进血液循环,对你现在好的。但是气味太重,放在楼下,等会儿去吃一些。外婆说你早上没吃什……” 话没说完,怀里的人推开他,光脚跳下床,捂着嘴冲进洗手间。 张延卿知道她生理期难受,但不知道能难受成这个样子,他跟着冲过去,替她拍背,连“好些了吗?”这样的话都问不出来。 不好,肉眼可见的不好,胆汁都要吐出来的样子。 她伸手推他:“你先出去……” 这个样子太难看,她不想被他看到。 张延卿置若罔闻,替她端了热水过来漱口,又将人抱回床上。 周念南闭上眼睛,不再看他:“没事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俨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。 巷子里的周末早上,热闹喧哗。 你去早市买了什么菜,我在昨天的牌桌上输了多少钱,熙攘红尘里的声音顺着没有关严的窗户飘了进来。 她听到窸窣的声音,有人在她身边躺了下来,胳膊从她的脖子下穿过,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,覆在她微凉的小腹上,“暖和一些了吗?” 周念南眼睛都没力气睁开,也不忘提醒他:“……外婆会看到的。” “你这个样子,难道我还能做什么坏事吗?”他轻轻叹息一声,侧头亲了亲她的发顶,“你先睡会儿,等会儿还疼我们就去医院。” 她原本昨晚就没睡好,加上肚子上暖融融的热意,呼吸声很快就平稳了下来。 他侧身将台灯调暗,房间的窗帘还拉着,浅浅的光打在她的脸上。只是显然她在睡梦中也不安稳,蹙着眉头,睫毛上还沾着泪痕,看着又可怜又让人心疼。 这是张延卿第一次进来她的房间。 房子虽然是租的,但格局和周家的差不多,住多了几个月也不免带着周念南的特色。 床边的桌上摆着电脑和,一整排的光屁股小娃娃笑容可掬的站在堆上面。 另一侧的衣柜

门被推开了一半,大概拿衣服忘记关上,各种浅色系衣物塞得满满当当。他想了想自己的衣帽间,空间还是不够,得把相邻的房间改造一下,这样以后他和她两个人可以共用一个。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打乱张延卿的思绪。 他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在车上,不过,他低头看了下正依偎着自己的周念南,也不急着用手机……干脆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。 浅黄色的封页,是一位波兰籍诗人的诗歌册子,他翻开,不期然从里面掉出来一张折起来的a纸。 周念南醒来的时候,房间里安安静静,被子里卧着一个用毛巾包起来的热水袋,不远不近的放在她的后腰处。 最难受的时刻已经熬过去,手机显示已经快要中午,她披上外套下楼去。 听到张延卿和外婆两个人的对话。 “她这个是老毛病了。以前高中住宿,冬天用冷水洗衣服,痛得更厉害。她怕我担心,也不跟我说,还好斯斯跟她一个宿舍,帮忙照顾她。” 她听到外婆叹了一口气,“报喜不报忧,跟她妈妈一样。” “我以后会照顾好她的,您放心。”这是张延卿的声音,慎之又慎的语气。 两个她最亲近的人,在讨论如何照顾她。 午饭之后,外婆午睡,张延卿带周念南出去兜风。 十几度的天气里,他连座椅加热的功能都给她打开了,还将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腿上。 秋日的森安其实很美,天高云淡,路旁的银杏树黄了一大半,金灿灿地在风里簌簌抖动。 周念南睡足了,吃好了,精神很是松弛,窝在副驾驶上挑软件上的歌单。 “这次怎么痛这么严重?”他的语气像是在闲聊。 “以前提早吃止痛药……昨天一时忘形,喝了加冰块的酒。”周念南迟疑了一下,还是老实说了原因,不免又将昨天因为她的眼泪而被中止的话题带了出来。 张延卿将车停在路边,拉上手刹,盯着她看了好久。 “昨天的问题,你还没有回答我。我以为我和你,比张斯斯更亲近。”她已经是他生活里的一部分,他无法忍受自己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同等的位置。 周念南解释:“我如果用她的钱,到时候也是会还的。感情珍贵,我不想彼此有心理负担。” “那就是用我的钱有心理负担……”,张延卿精准抓住她话里的漏洞,面容严肃,“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足够坦诚……周念南,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?” 周念南移开视线,有种读时候被老师点名批评的紧张感,她想起那天深夜听到的那声叹息。 “延卿哥,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。”像木棉喜欢高大的橡树,像鸟儿喜欢清凉的绿荫,这样一个男人站在你的面前,他的深情全部为你,怎么会不喜欢呢? 也许在他的眼里,她漂亮可爱,她乐观向上,她努力在他面前表现得完美,让他觉得两个人好像很相衬。 但她心里知道,事实并不是这样,他的垂青来得太过梦幻,她借酒盖脸得到了他的爱。 “你出差回来的那天,我听到你在客厅里的叹气。……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天,没有吵架,也没有冷战过,你承受了我一切的好和不好,不抱怨,也不表露。那你的呢,你工作上遇到了谁,客户难缠吗,张叔叔和你的关系变好了吗?这一切,我都不知道。” 没有人有义务承担对方的一切。 她渴望温馨,渴望毫无保留的爱,得到后想依赖,却又因为自身的经历而警惕依赖。 警惕对方会像她的母亲一样,抽离这居高临下的宠爱,然后以爱的名义逃离千里。而她什么选择也没有,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切。 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她的头顶悬挂了快三个月,终于要落下。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,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即将打回原形。 小时候受过的内伤,到现在还没有痊愈,终于在这个秋日的阳光下,惨烈的反噬。 “所以,延卿哥,是我的问题。”她转过头看向他,面容里有种沉静的哀伤。 张延卿沉默了几秒,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,黑色的绒面里嵌着一颗水滴形的钻戒:“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,是我做得不够好。我们可以去领证,你看我的表现……好不好?” 钻石在车里折射出美妙的光彩。 他伸手过来拉住她的手,套在她的无名指上:“这是我外婆给我母亲的,她又给了我,交待我送给她的儿媳妇。” 周念南想将手抽回,刚动了一下,就被他强势的分开指缝,以十指紧扣的姿势

互握。 “让我做你的家人,以婚姻之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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