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节 烛龙目
“俄。。。。。。好,好妹妹,今日有什么大事。”天赐一咬牙,豁出去了,看一眼长空,却见长空捂嘴偷乐,狠狠递个白眼给长空。
“嘻嘻,真好听,奴家心也醉了。。。。。。”虞美人听到天赐称呼自己好妹妹,酥了骨头,探出五指柔荑,欲摸天赐掌指,一边探手,一边续道:“咱们四海酒楼,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,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语音柔美之极,长空听了起一身鸡皮疙瘩,女人发起疯来,天塌了也没办法。
天赐欲待抽手,又恐虞美人不悦,想知道更多的事情,只好牺牲色相,反掌五指拢住虞美人探来小手:“哈哈,好妹妹,说说看,怎么个鉴宝法?”
虞美人被天赐握住五指,一股暖流袭至,心跳不觉加快,面如涂朱一般,咯咯一笑,正要答话,却听幔外低语传来:“大当家的,菜齐了。”
“嗯,传进来吧。”虞美人闻言立时抽回五指,正襟危坐,显出十分威严。
“遵命。”接着幔外一阵轻微响动,帷幕向两面缓缓而开,老九叉手带头后面天青色娇娥鱼贯而入,手里都捧着一盏黄铜圆盘,盘上盖着银色盖子,不知里面盛着什么菜色。
诸娇娥默不作声,面含微笑,围着四人兜圈放了铜盘,揭去银盖,又复收了盖子,鱼贯而出,秩序井然,纹丝不乱,其间竟听不到一点碰撞响动,接着四个青衣汉子,赤膊抬进一个鼎来,色呈金黄,落地有声,看来极沉,四人将鼎盖错开,立时酒香扑鼻,内中物着实沟动酒虫翻滚扰攘。
四个壮汉垂手无声退出,又复进来四个娇娥,一人捧一道朱漆盘,盘内是象牙筷,白玉杯,金制碗碟,皆放在四人身前桌面上,垂手凝立一侧不动,但闻幽香阵阵,到冲淡了十二道圆盘中的菜色香气。
长空肚内一阵会议,此刻已经食指大动,看一眼天赐,天赐正扭头看身侧女子,那女子望一眼天赐,展颜微笑,如同明珠生辉,叫人无比舒服。
又看师父,只见师父双目微闭,不知作何想,有点莫测高深。
忽听脚步微动帷幕又开,一股不同方才的微香,立时散开,随着香味,进来一个女子,乌发轻拢,面如满月,唇如丹朱,明眸闪动间一袭红袍格外醒目,手里捧一柄水晶汤匙,在酒樽边站定,冲虞美人一礼道:“九重天侍渊见过大当家。”
虞美人闻言一皱眉,略显不悦,也不看那叫做侍渊的美女,嗯了一声道:“开始吧。”复又冲面前诸人一笑致意。
四人桌前佳肴具陈,老九躬身告退,虞美人挥挥手,外面两个天青裙侍女又缓缓将纱幔遮掩,依旧凝立待命。
一张七尺长桌,摆了十二道圆盘,盘内白似玉,黄如金,红胜火,绿如墨,琳琅满目微微热气升腾,香味扑鼻,那叫做侍渊的女子,将水晶汤匙探入鼎内,给四人面前杯中都斟一匙,依旧归位不动,微微将头垂低。
虞美人捧了白玉杯,满面春风冲三人一笑,又复转身对着天赐:“三位贵客光降,适逢鉴宝大会之期,奴家十二分开心,请饮此杯,略表寸心。”天赐略觉尴尬,看一眼师父,师父正捋须看着自己,立时低头,以手模杯。
“多谢大当家厚意,张某先干为敬。”张替陵拿起杯,微笑致意,接着一饮而尽,方将杯放在桌上,侍渊立刻又添一汤匙过来。
长空看一眼侍渊,也端起杯冲虞美人一笑,仰头喝下,立时眉头紧锁,这杯中物,竟然如此灼热,顺喉而下,一道热流,若自己再反复一下,这股热流便扑鼻而出了。咬牙忍住,放了杯,不由咂舌呲牙。
“呵呵,这位贵客,似乎不熟酒道,可惜了,侍渊你去,拿一瓶真香雨露来。”虞美人见状,抿嘴一笑,一边吩咐侍渊取另一色饮品来。
“遵命。”侍渊施礼退出。
天赐幸灾乐祸中,扬杯一饮而尽,放了杯子道:“大当。。。好妹妹,鉴宝大会鉴什么宝?”天赐话头随意而转,注目虞美人问道。
虞美人呵呵掩袖一笑,抛给天赐一个媚眼:“鉴宝大会么,自是鉴天下之宝,谁的宝贵重无双,便是魁首了。”
“真有意思,这鉴宝大会什么日子办起来的?”天赐追问道。
“奥,这鉴宝大会已办了有十余年光景,怎么,你不知道么?”虞美人叠了十指奇道,彷佛这等大事,自当天下皆闻一般。
“奥,十余年,妹妹莫怪,小子孤陋寡闻了,今日可真长了见识。”天赐看一眼师父,又复看着虞美人一叹道。
“帅哥莫叹,有奴家在,包你看遍四海之内宝物,若喜欢头筹之物,那,那也顺手送于帅哥就是。”虞美人连忙安慰,更送出更大的诱惑。
“俄,头筹之物是?”长空隔着长桌看一眼天赐,接口问道。
“嘻嘻,这位帅哥,容奴说与你知。”虞美人闻言折身一笑,复又转过,向着天赐殷勤无边道:“鉴宝不论何物,譬如修为,功法,罕有不知不见,都可作为宝物来鉴,若有人拔了头筹么,嘻嘻,那可是一生之乐。”虞美人侃侃而谈,说到这里忽然住口嬉笑。面现得色看着天赐不语,目送无限深情。
“奥,好妹妹,快说,什么一生之乐?”天赐做急不可耐之状。虞美人越发得意,探手摸一把天赐掌指,复收了手续道:“若拨了头筹,四海酒楼九重天随意游玩,吃喝玩乐,嘻嘻,一生不用劳作,更可得九重天八绝之一终身相伴,嬉乐无边奥。。。。。。”虞美人柔媚说完,定定看着天赐。
“哇。。。。。。吃喝玩乐一生免费喽,啧啧。。。。。。好妹妹,不知八绝是。。。。。。?”长空好奇心大起,立时又问。
“呵呵,八绝么。。。。。。”虞美人折身看一眼长空,复回头方要继续,侍渊捧着一尊小巧玉瓶掀开帷幄,带进一股奇香:“大当家,真香雨露取到。”虞美人住了话头,微微皱眉。
天赐和长空一起注目侍渊手中玉瓶,这就是真香雨露了。
“好,给这位贵客满上,咱们开怀畅饮。”虞美人一指长空,冲诸人笑道。
侍渊将玉瓶递给长空一侧站立的娇娥,探柄斟酒,给诸人满上,独留天赐杯中不斟。
等到真香雨露也斟上,虞美人方笑着捧杯:“列位贵客,方才这位帅哥的杯中尚空,是以略待,简慢之处,此杯代之,诸位请。”又复转头对长空说道:“这位贵客,真香雨露化一切酒气,但用此杯无妨。”说着话又冲诸人一敬,方才喝了。
长空闻言展眉,这虞美人看去有些荒唐,做事却极有分寸,肚内正火烧火燎一般,闻言捧杯一笑而尽,一股温润气流顺喉而下,并无什么滋味,只觉舌尖微凉,接着肚内酒气似被这股气流冲散消融,立时舒服多了,身后侍女又复将杯添满,长空侧头冲侍女一笑致意,忽觉舌底生香,唇齿皆滑,方知真香雨露有点底蕴,暗赞不住。
身侧侍女捧了玉瓶,回以浅浅微笑,如春风化雨,叫人心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