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搬运地气修绝技
猫一般的女孩,身上带着一股少女的体香,扑到怀里,身体轻盈而且柔软。
我的脑子嗡的一下,思绪混乱无比,用残存的一线理智竭力约束自己。
可是这个猫一般的女孩却是越来越放肆,搂着我的脖子,甚至伸出舌头来舔我的脸,清心诀已经失效了,我马上就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时候,门被用力推开,于师叔的怒吼之声仿佛惊雷一般:“小子你干得好事,还不放开我闺女。”
随着他一声惊雷,我只感觉两只肩膀同时一麻,想动弹也动弹不得了。
而这时候那猫一般的女孩却是一跃而起,噌一声跳上房梁,三下两下就消失了。
于师叔怒冲冲地冲到我的面前,不由分说先甩了我两个耳光。
我被打懵了。
明明是于师叔的闺女自己送上门来的,我才是那个被占了便宜的才对,结果我还挨了打。
这些年师父待我如同掌上明珠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虽然有时候会挨一些外面顽童的欺负,但是挨大人的打却是头一次。
我虽然唱过无数遍的《人情叹》《劝人方》,但是从小性子就急,也受不得半点委屈,这会儿挨了打,顿时眼
泪止不住地流。
于师叔抽完了我耳光之后也冷静下来了,他也知道这事不能怪我,所以随手一挥,我又恢复行动能力了。
于师叔哼了一声说道:“行了,别在那里哭天抹泪的了,要不是看在你不是主动的份上,我早就拿你发竹笋了。”
发竹笋,其实也是给竹子施肥,竹子的地下根茎叫做竹鞭,喜欢往肥力足的地方走,所以种竹子的人有时候会在一些地方埋下一些动物尸体,刻意引导竹鞭的走向。
这种埋尸体引导竹鞭的走向又叫发竹笋。
我心中也是暗惊不止,于师叔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,但是羊倌做事,很多都是心狠手辣的,于师叔这话也不像是作假。
不过虽然心惊,可是我也代表评字门的门面,这会挨了打可不能输了气势,更何况师父教过我,做人就得有脾气,要得理不饶人。光跟别人讲道理,绝对不会让对方得到什么深刻的教训,只有让他有实际的损失,或者自己能得到实际的好处才肯罢休,这才是羊倌的处事哲学。
“于师叔,那你觉得我这两耳光算是白挨了吗?”
于师叔倒是没想到我还敢这么反问:“那你想怎么样
?”
我搓了搓手:“刚才你把我定住的那一手,我想学。”
于师叔沉吟了一下说道:“好吧,其实这一招在羊倌五花八门各家当中都有各自的施展方式,五花我不敢说,不过在八门之中,我调字门施展的速度最快,不需要念咒不需要蓄力,可以用来攻击也可以用来封锁……所以你还是有眼光的。”
听到他说我有眼光,我却高兴不起来,夸哑巴唱得好,夸瞎子有眼光,怎么听怎么别扭。
于师叔估计长年不跟普通人交往,不太会说话,也不太在意我的感受,说完这番话之后他立刻教起我施展这一招来:“你有猫灵,就可以借猫灵的力量来凝聚地气,这点老瞎子没教过你吗?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那我就从头教给你,在你的脐下三寸,有一处地方叫做黄庭,你用念头去感受它,然后跟猫灵沟通,向猫灵借力,然后顺着我教给你的路线往黄庭当中搬动地气……”
我试着跟龙猫沟通,龙猫倒也大方,喵了一声,立刻就开始替我凝聚地气,我只感觉肩膀上阵阵酸麻,有一团寒凉的气不停在肩膀凝聚起来。
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根十分
柔韧的竹子来,照着我的肩膀抽了一下,然后说道:“第一个位置就在这里,照着我说的办法搬运。”
我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,还是照着于师叔所说的方法开始搬运地气,接下来在脊柱那块又挨了一记竹子,我又把刚刚搬运到第一个位置的地气搬向那里……
一圈下来,龙猫凝聚的地气终于到了黄庭,却是在身体外面消耗了绝大多数,只剩下嫩芽一般极少一缕,这便如同田间渠道的灌溉一般,一路引下来的水,被沿岸的一块块田地分走,最后到达渠道末端,却已经是少之又少。
而我这会儿已经满头大汗,身上尽湿,就仿佛刚从水中捞上来一般。
于师叔在一边却是咦了一声:“看来你小子这身体马马虎虎还算凑和,难怪老瞎子这么精明,却要收你当徒弟呢。”
我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做得好,只感觉现在这种状态我还能再使使劲,再搬一芽地气进入黄庭。
正要这么做,于师叔却是突然又提鼻子闻了几下,顿时脸色一变,骂道:“该死的老瞎子,竟然这般算计我。”
我一脸懵,看向于师叔:“我师父好像啥也没做就让你赶走了,这又如
何算计你了?”
“你们评字门在咱们八门之中,心眼排第一,武力却是垫底,而我们调字门,武力能排在前三,打架手段更是最为丰富,所以他才把你扔到我这儿。而且还在你身上抹了一点点七星黑鱼蛇的口水,引得我闺女大半夜跑过来投怀送抱……”于师叔越说越气,举起巴掌道,“我不能让那老瞎子得逞了,小子,实在对不住了,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好好安葬的。”
我一听于师叔这种架势,这是要杀人灭口啊,我甚至连招架之功都没有,这会儿只能用师父教我的保命招来对付于师叔了,不待他巴掌落下,我哇一声哭起来,扯着嗓子大哭道:“我的命好苦啊,三岁的时候弄瞎了眼,姥姥不疼舅舅不爱,好不容易找个师父,还得伺候师父,好不容易弄了一只龙猫,还花了一甲子阳寿……”
我一开始其实是假哭,到后来自己越说也是越觉得伤心难过,眼泪也不停地掉落下来。
于师叔也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拍死我,结果见我这么一哭,倒也下不去手了,他收手长叹:“算了,回去跟老瞎子说,他欠我的债又加了一分,让他好自为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