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投喂(第1/2 页)

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

程尘到底还是没去林家看个究竟，反正能做的已经都做了，有什么结果等开学了再问林良羽也一样。

当务之急要处理的反而是手中的“灵”，能启灵的原丢在一边束之高阁那简直就“是对人民的犯罪！”——这话是这个世界本朝太宗所言。对程尘来说，弃之不用虽然谈不上什么犯罪的愧疚感，那也是相当地暴殄天物，他自己也不可能天天跑出去帮人启灵，干那么一次已经够惊心动魄。

对于怎么安全地利用原资源，经过他的苦心钻研，已经找出一条相当合适的道路。

这个世界近现代绝大多数循规蹈矩的人，多半是按着平坦而笔直的发展路径来走。学生时代天赋突出，选拔进入写作班，培养造就考入专业学院，写出灵入“合会”，然后按各人的天赋和努力一步步往上爬，成为学者人，大师国宝。写就一篇篇华章丽交付国家或有资格的商家，按灵的级别获取报酬和名声。

天才些的或许会跳过几个步骤，但大体上还是沿着规划好的路线而前行。

但人毕竟不是机械的批量生产工，艺术工作者总是会有各种各样奇思妙想，有些家伙脾气和性格更是离奇放诞，不愿受各种形式的管束。偏偏往往是这样的家伙，在思上反而不羁于俗，采风流，写出一篇又一篇不流于俗的雄丽章，益国益民。

还有些人却是半道弃它从，大器晚成，原来是玩理工做实业的，有一天突然思泉涌写出了启灵章。比如美国那个开大卡车的家伙，居然某天“想不开”转职成了当代外国最有名的导演兼小说家，简直岂有此理！

这些不走寻常路的家伙们，通常没像学院派那样一级级读上来，更不愿参加什么合会。政府对他们的称呼是“野贤”，乡有野贤，珍之重之，不想登记就不登记。

但是采风流固然没有国籍，人墨宝和灵那是绝对不允许出境的，登记在册的人出境要再三审批，还得有专人陪伴。未经登记的“野贤”事实上也多在国家的视线内，只要有“野贤”嫌疑的，嗯，想出境那将会有千奇百怪的理由造成误机误点误这误那……

久而久之，大多数“野贤”即使不参加各种政府的人组织，也会在某些特殊的机关内留档，以免误了自家游荡世界各地的风流逸事。于是乎明里没有，暗中一堆专人相随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事。

在现阶段，程尘要做的，就是做一个初生的、真正的、蒙面的“野贤”，身上的马甲能披久些就再久些吧！

野贤爱游荡，不爱受束缚，这是众所周知的。当然他们自家是美其名曰：“采风”。去那些景美人美酒烈食香的地方采风那更是大善！

既然爱采风，爱美人，那自然也就少不了花钱如流水。野贤们不爱受拘，一般懒得把发给政府，而是发给自家熟悉的有资格购灵的商家，千金散去还复来！一干登记上网版权的俗事自然有人紧赶慢赶地打理，只求大爷们少玩几日，早出多写灵。

只要采不息，金钱对野贤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放在眼里的东西。

程尘正好知道这样一家有资格，有实力，并且风评不错的商家。

肥水不落外人田么！便宜你家了，折总。

按折专家的说法，灵这种极贵重的“国家专营”物资，全部垄断国购不太现实，利益太大也极易产生贪弊“黑洞”。华国的做法是国购为主，商购为辅，商购的灵也必须承担一定数量的公益启灵。国外则多为商购，更多的是拍卖为主。但只要是主权国家，对顶级灵都是用各种手段最终收归国有，作为国之重宝，镇国家之气运。

折家的出版社里有一家就是专门运作灵的。

折晚意还神神秘秘地提起过，他家的“晚意”——是的，折家有个叫“晚意”的出版社，所以给家中单传的宝贝也取了这个名——不但有两位数的灵作家，还绑定了一位写出过“镇国级”雄的野贤，非常之牛。当然，那位野贤的章价格也非常之感人，能让折晚意这数得上的壕二代都忧郁地叹上好几口气。

为了让人墨客们能专心作，折家在许多大城市都建了“晚意”，就是个类似银行保险的场所，由无数个固定在墙上的厚钢箱组成，每个箱子都单独对应一位灵大家，有独立的唯一的密码。

人只要把灵原放入自己授权的密箱，就等于将稿准备卖给“晚意”了。他们一般都会在密箱里留下个条子，上面就是很感人的灵价格，当然，你可以不要，但恕不还价。

人们，尤其是有名的人很少会与商家锱铢必较，他们讲究的是风雅有格调。只有初出茅庐的学院派们才会与商家商议灵价格，野贤们通常“要么给钱，要么滚！”

用折总的话来说：娘哎！那个坑啊，还不能不要，章就是好啊！

当然也有专车专人取的，但野贤们一般四处游荡，多半都送自家约定的。

没人会用邮寄的方式来送“灵”，如此不尊重地对待灵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！

程尘不想把《野天鹅》送离州的“晚意”，哪怕这个最近。

马甲么，还是披得多些紧些才自由啊！

嗯！本来也想趁寒假的机会到处走走，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嘛！程尘满意地点点头，在地图上画了个圈，听珊妞说起过青府学院的图馆似乎是国家级的，有很多馆藏，不如去看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