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第22章(第1/2 页)
严雅不是能藏住事的人,先前跟严慕约定要先暗地探察情况,等找出证据再展开行动。然而严雅万般煎熬地忍耐了一天,便觉得这事没法再姑息下去。
听严慕提出假设后,严雅又是查阅资料,又是暗中观察,还特意找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大师给算了下。大师观严雅面相,说得也头头是道,准确命中严雅担忧的事。大师还说,严雅最近恐家宅不宁。严雅思来想去,觉得大师说的就是这颗蛋,可惜大师说天机不可泄露,不愿意明说究竟是什么导致的家宅不宁。
后面严雅想再找这位大师,便发现大师已然消失在人海,再找不到踪迹。
严慕听说后无言道:“你是遇到骗子了吧?”
“不可能,”严雅固执道,“大师连我的家庭情况,家庭关系都算出来了,他还知道我最近很烦。”
严慕默默道,你把心烦的情绪毫无遮掩地写在脸上,会看不出来才奇怪吧?
除此之外,严雅还抱着极大的好奇心,悄无声息地做过几场测试。
他故意把蛋放在客厅,暗中观察蛋会跟着谁跑,结果严雅赫然发现蛋竟是跟着他爹跑的!
严雅之前怀疑蛋跟他爸有关系,这会儿他爹也被扯进关系网里,登时让严雅觉得万分茫然,这蛋究竟跟他爸有关系,还是跟他爹有关系。
亦或是,跟这蛋有关系的是他爸跟他爹两个人?
严雅又想起来,他头次见到蛋的时候,可不就是他爸跟他爹姿态亲昵地抱着蛋吗。他爸还不乐意把蛋送他呢。
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,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。严雅越琢磨越觉得确有其事。时不时地脑海便闪现出某种猜测,最后连这颗蛋是他爸跟他爹的种这样毫无逻辑的可能性也想出来了。
至于他爸跟他爹是如何打破常识把蛋给生下来的。
严雅捏着下巴想,反正像他爸这么牛逼的人,想必不会被这点小问题难住吧。
这晚严雅决定再试探下他爸跟他爹,又跟严慕商量,要他密切关注他爸跟他爹的反应,不能放过任何微小的细节。
餐桌是光滑的大理石桌面,长度足以供十几人用餐,餐桌铺着奢华有质感的桌布,头顶是繁复精致的欧式古铜吊灯,由一根铁索钩着嵌进天花板里。
严雅跟严慕坐在一侧,秦玄跟严景渡则坐在另一侧,盛着丰盛美食的餐盘集中摆放在几人都能够到的位置。
严雅边夹菜边偷偷打量他爸,又悄悄松开提前被他夹住不断挣扎的蛋。
蛋先前拼命挣扎也没法逃离严雅的桎梏,这会自己总算被放开,便兴奋雀跃地迅速滚动到对面,它找得倒也挺准,就跟蛋壳外面装着无比精确的扫描仪似地。
几乎同时,秦玄感觉有圆滚滚的东西撞在了脚边。秦玄不以为然地踢开,几秒后,圆滚滚的东西又毫不气馁地撞过来。秦玄若无其事地再给踢开。
负责观察的严慕借着捡东西的间隙,察觉到他爹踢缠过来的蛋踢得毫不手软,又不禁感到万分地费解。
严慕跟严雅这点小伎俩,能瞒的了别人,却不可能瞒的了严景渡跟秦玄。
严景渡早就觉得这俩熊孩子不对劲了,说话跟做事都透着股贼劲,指不定心头在酝酿什么不好的事。
他们不过是抱着暂且别打草惊蛇的念头,所以才假装没看见。只是鉴于熊孩子们的演技实在太差,也给严景渡跟秦玄假装一无所知的过程无形增添了难度。
秦玄从面前的蒜蓉粉丝蒸虾里夹出新鲜美味的虾,视桌下不断缠着他蹭了又蹭的蛋于无物,只顾着把虾剥好放进嘴里。
严雅见这事陷入胶着,便着急地推推严慕,想让严慕出来把事挑明。要他爸说清楚这颗蛋究竟来源于何处,又有没有可能是……是他们的弟弟或者妹妹。
——弟弟太调皮,还是要个妹妹更可爱。
严雅想让严慕出头,严慕也不是傻的,便把这事又推回给严雅。紧接着,俩熊孩子便开始在桌子底下暗暗较劲,你推我一把,我也推你一把,你踩我一脚,我也踩你一脚。
秦玄云淡风轻地坐着,好像眼前除食物外,再没有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。
严景渡忍无可忍,无奈打破餐桌下剑拔弩张的局势。
“吃饭就好好吃饭,干嘛呢?”严景渡用筷子敲了敲碗,“要打架等吃完饭,我给你们当裁判,谁输了谁给我洗半个月的碗。”
严景渡这话说出来,严慕跟严雅当即便停了手。严慕正襟危坐表示自己绝没有洗碗的打算。严雅也愣了下,接着便气乎乎地鼓着腮帮子道:“我又没犯错,你凭什么罚我。”
严景渡道:“凭我是你爸。”
严雅不服气地嘟囔道:“爸又怎么样,还不是也会犯错。”
严景渡愣了下,严雅这话说得他一头雾水,倒是比之前增添了几分兴致,饶有兴趣地道:“敢情是我犯了错?严雅小朋友,我能问问吗,我这错究竟是怎么犯的?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
严雅梗着脖子道:“我是有根据的!”
餐桌上演的这出很精彩,秦玄也默默地放下筷子,想听听严雅的高见,尽管秦玄抱的希望也不是很大。
秦玄跟严景渡盯着严雅,严慕也盯着严雅。严雅突然莫名紧张,毕竟他没有真凭实据,只是输人不能输阵,严雅觉得气势上定然不能输。
严雅指着严慕,把紧张的压迫感分些给严慕:“严慕也能证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