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心系苍生

赵羽心中虽有惊涛骇浪，但很快便洞悉了莫君雅的异状。他向碧哥投去一个会意的眼神，碧哥接收到赵羽的暗示，先是煞有介事地号了一会儿脉随后缓缓站起，沉声说道：“老先生，莫小姐的病症，我有把握能够医治。”

此话落地，犹如石入湖心，掀起层层波澜。原本泰然自若品茗的李神医，惊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，面色大变：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！”

上官辰的妻子，亦是莫君雅的姑*姑莫晓柔，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，不禁皱起眉头，吩咐道：“请李神医到客房休息。”随后，两名仆人便将老李带离了现场。

莫晓柔满怀敬意地看着碧哥，说道：“那就请神医屈尊，为我侄女诊治。”

碧哥微微颔首，神情笃定：“诸位放心，在下自当全力以赴。还请诸位移步厅外，稍候片刻。”

众人闻言，面上露出些许疑惑。正当此时，赵羽轻步上前，温声解释：“张神医行医有个规矩，需得独处静心，不宜旁人打扰。”

沉思良久，莫晓柔开口道：“那就劳烦张神医了，大家还是先出去吧。”

守护莫君雅的莫家侍卫，脸上刻满了焦虑，他的目光游移在莫君雅和紧闭的室内之间，心中千般不愿，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请求：“夫人，请允许我在此照顾小姐。”

莫晓柔坚定地说道：“全部都出去。”作为莫君雅的姑姑，这位昔日莫家的大小姐，她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在莫家的厅堂里，她的言语就是铁律，无人敢越雷池一步。

随着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，房间内归于沉寂，只余下赵羽、虚弱的莫君雅和沉默的碧哥。莫君雅无力地抬眼望着碧哥，用尽全身力气，艰难地吐出疑问：“神医，我的病……”

但她的疑问尚未完全出口，赵羽的手指已如蜻蜓点水般轻盈，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一拂。莫君雅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，话语硬生生咽回了喉咙，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，如一片枯叶飘落，陷入了深深的昏迷。

目睹莫君雅失去意识，碧哥终于忍不住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。他嘴里不停地抱怨：“热死我了，我看这姑娘的病也不用治了。她不就是喜欢冷不喜欢热吗，干脆直接送到沙漠里去植树造林，兴许还能为我国的绿洲事业，贡献一份力量。

赵羽轻叹一口气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：“得了吧，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。你若真想尽早离开这如同蒸笼般的房间，就请去门口守着，别让人闯进来。我准备用金针引导她体内的寒气汇聚一处，这过程恐怕要耗些时间。”

碧哥闻言，立刻走到门口，竖起耳朵，全神贯注地倾听门外的声响。半小时过去了，他忍不住回头一望，却见赵羽突然定格在那里，双手悬于半空，脸色苍白，无声无息。碧哥心头一紧，紧张地问道：“这是、这是怎么了？”

赵羽强挤出一丝苦笑，语气却异常平静：“没事，她体内的寒气反噬，让我觉得有点冷。”

碧哥眉头紧锁，急切地追问：“那眼下该如何是好？”

赵羽的面庞透着绝望，语气里满是无奈：“您倒是给我找件毯子？我在这儿快被冻成冰雕了。”

碧哥一边暗自责怪自己脑子不够灵活，一边慌忙找来一张被子，小心翼翼地披在赵羽身上。他惊讶地嘀咕道：“这姑娘是不是冰箱成精了？怎么会冷得如此厉害。”

赵羽竭力抑制住身躯的颤抖，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：“她体内潜藏着一股异样的寒凉真元，犹如冰封千年的玄冰，渗透进她的每一寸血脉，令她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气。”

“真元？”碧哥惊讶地喊道，“这么说，这冰箱还是个武林高手？”

赵羽缓缓地摇了摇头，语气凝重：“她非但未曾修炼过任何武学，那股真元之力，分明是外力强行注入。她对此恐怕一无所知，幸好，她命中带钢，再加上莫家那深厚的财力，不惜用无数珍稀药材堆砌，硬是托住了她那如风中残烛般的心脉。否则，哪怕是七级武林的绝顶高手，在那股刺骨寒气的侵袭下，也会是回天乏术。”

碧哥长长的叹了口气，感叹道：“这个孩子的命运也是挺曲折的，虽有了主角般的开场，却没能享受到主角的待遇。那位将这股真元传递给她的神秘人，恐怕做梦也想不到，这一份厚礼，竟然是如此的沉重。

赵羽接话，语带沉思：“想必那时，那人已徘徊在生死边缘，不希望一身旷世修为随黄土永埋。无奈之下，只能将这份沉重的遗产，托付给了一个无辜的少女。、言罢，赵羽感受到自己一度冰冷僵硬的肢体逐渐回暖，生机如春水破冰般复苏。他谨慎地扶着椅子边缘，慢慢站起，轻微地活动筋骨，确认身体无恙后便对碧哥说道：“好了，我们出去吧。”

“那这个冰箱怎么办呢？”碧哥疑惑地问道。

“还能怎么办呢？””赵羽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，：“她的主角生涯我替她演下去。”他注意到碧哥眉宇间的那抹犹疑，便缓缓补充道：“她已摆脱病痛的纠缠，我将她体内的冰寒之气纳入了自己的体内。你只管告诉外面的那帮人，是张神医你的妙手回春，令她重获新生。”

碧哥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：“这么做，你不会也变成冰箱吧？”

赵羽眼含笑意，深邃如夜空，悠然答道：“佛语有云：我不下地狱，谁下地狱？这便是我选择的路。”

见赵羽神态自若，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，碧哥半开玩笑地说道：“赵先生关爱苍生，心念宇宙苍穹，如此博大的胸怀实在令人敬仰不已。”

“别臭贫了，走吧。”

赵羽的手掌轻轻推开木质的房门，目光穿透沉闷的空气，落在那群焦灼等待的身影上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，回荡在静谧的空间，“莫小姐已然痊愈，若有所疑，张神医自会解答。”

碧哥……

人群之中，碧哥成为焦点，问题此起彼伏。而上官辰却独自一人，悄悄走近赵羽，面露迟疑，嘴唇微微动了动，似乎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。

“赵先生，”他终究按捺不住，用谦逊而试探的语气开口，“能向您请教一事否？”

赵羽回以一抹温尔雅的微笑，语气中满是谦和，“但问无妨，老先生有何疑问？”

上官辰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，话语略显支吾：“这个，赵公子，我听说刚才那位林小姐与您交情匪浅，不知能否冒昧一问，她目前是否已有良人相伴？”

赵羽微微颔首，语气淡然而不失礼数：“林小姐目前尚未有男友，不知上官先生此问有何深意？”

上官辰眼中瞬间点亮了一抹希望，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：“既然如此，不知可否劳您大驾，将林小姐引荐给我那愚孙认识？

赵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