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咬紧牙关,一言未发
朱瞻墉微笑,摸了摸小丫头的头,笑道:“去吧!”
囚囚欢呼一声,小跑着奔向姐姐,很快投入姐姐的怀抱。朱瞻墉看着相拥的姐妹俩,笑了笑,不再言语,走出大厅。
大厅外,镇抚司大门前,不知何时已聚满了人。他们身着华丽,装扮考究,身旁还跟随着众多仆从。此刻,他们正站在镇抚司门口争论不休。无数锦衣卫已守在门口,将众人挡在门外。
朱瞻墉走近时,正听见有人喊道:“伊王毕竟是我大明的王侯,你们无缘无故将其带到镇抚司,难道不应给我们这些王爷一个交代?就算要审问,也轮不到你们镇抚司,我们上面还有宗人府,快将人放出来。”
“还有方才那个小女孩,听说是凶手的妹妹,你们镇抚司竟任由凶手的妹妹在镇抚司内乱窜?”
朱瞻墉目光一凝,望向最先发言的两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看来他的猜测没错,伊王果真与那位“公子”有所牵连,这便有人按捺不住了。
朱瞻墉走到镇抚司大门前,冷声问道:“谁在镇抚司门前喧哗?”
此时,一锦衣卫恭敬禀报:“殿下!这些人自称是一群王爷,要求我们释放伊王,还带人围了镇抚司。”
朱瞻墉微微点头,冷眼看向门外之人,寒声道:“你们都是我大明的王爷?”
为首一人昂首挺胸,毫不客气地答道:“正是!本王乃华阳郡王,蜀王之子!”
“他们也都是各地的郡王,你便是皇太孙朱瞻墉。我想问,你不将伊王送至宗人府审问,却带至此处,意欲何为?我朱家祖宗家法何在?”
“对,伊王毕竟是我大明亲王,你无故扣押亲王于镇抚司,究竟意欲何为?皇上召我们诸王入京,你是想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吗?”
朱瞻墉瞥了华阳郡王一眼,冷笑道:“我做事,还需向你交代?华阳郡王,蜀王之子,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父王,看他在我面前,是否有胆如此放肆!”
华阳郡王冷笑:“我父王是我父王,我是我,我绝不似父王般懦弱无能。现在,我们需要一个答复,伊王犯了何罪,为何囚禁他?殿下难道不需要给我们这些王爷一个交代?”
朱瞻墉微露嘲讽之色,望向华阳王与众藩王,淡然言道:“尔等欲听我一言,呵呵,那便悉数听好了!”
“来人!将这些人全部拿下,囚于镇抚司天牢之内,既然如此渴望为伊王讨个公道,与伊王作伴,倒也合适。”
朱瞻墉话音刚落,镇抚司四周,锦衣卫如云涌至。
这些锦衣卫毫不犹豫地将众藩王团团围住,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华阳王等人面色大变。
“朱瞻墉,何意?欲与大明诸王为敌乎?”华阳王怒不可遏地质问。
“尔等岂能代表天下诸王,且汝等似乎未明了,非我欲与天下诸王为敌,实乃诸王无人敢惹我。尔等郡王,不知新晋爵位几何,可曾问过父王或长辈,我朱瞻墉是何人?”
“以为成为大明郡王便了不得?我大明王爷数以千计,多尔等一郡王不足为奇,少尔等亦无甚影响。今日捉拿尔等,尔等拭目以待,看父辈中有谁敢为尔等出头。”
朱瞻墉转向众王府的家丁,“非我不给尔等机会,让尔等家丁速去求援,求谁皆可,我在此镇抚司等候,倒要瞧瞧,谁会为尔等出面,又有谁会为尔等求情!”
言毕,朱瞻墉不再赘言,直命:“拿下!”
“遵命!”
锦衣卫抽出佩刀,绣春刀寒光闪烁,令众藩王心寒至极。这些养尊处优的藩王,何时见过此等阵仗,个个面色苍白,惊恐不已。
他们未曾料到,朱瞻墉竟真敢动手。
华阳王更是震惊,未曾想朱瞻墉对他们这些藩王毫无情面可言。有人试图逃跑,皆知一旦落入锦衣卫天牢,绝非善地。
“逃,谁敢试试?此乃镇抚司,凡不听锦衣卫号令者,皆以谋逆罪论处。”朱瞻墉冷语道。
闻言,欲逃之藩王纷纷止步,惊惧地看着朱瞻墉:“太孙,莫抓我们,我们知错了,真的知错了。”
朱瞻墉毫不留情:“知错?你以为我这镇抚司,是尔等随意进出之地?”
他继续说道:“此乃镇抚司,大明锦衣卫驻地,代表皇权。尔等围堵于此,视当今皇上为何物?不教训一番,尔等怎知天高地厚!统统押下!”
“遵命!”
随后,门口的众藩王被一一押入锦衣卫天牢。那些家丁面面相觑,旋即四散求援。
收押完众藩王后,朱瞻墉回到厅中,见苏冰正抱着囚囚,沉声道:“可还记得曾接触过何人之貌?”
苏冰一怔,点头应道:“自然记得。”
朱瞻墉微微颔首:“好,稍后随我一同去看看,其中可有你相识之人。”
苏冰略加思索,点头应允。不久,朱瞻墉让苏冰戴上轻纱斗笠,缓步入了天牢。
众藩王均被囚禁其中,哀嚎不断。朱瞻墉未言,只携苏冰缓缓巡览天牢。
苏冰在天牢中一言不发,只默默观察。朱瞻墉带苏冰转遍天牢后,走出天牢问道:“认得哪些人?”
苏冰轻声答道:“五个,都是我接触过的。”
朱瞻墉问:“哪个牢房?”
苏冰毫不犹豫,一一告知朱瞻墉认出之人。
朱瞻墉点头:“很好,其余事不必忧虑,安心在镇抚司待几日,其他事我自会为你们姐妹解决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
“嗯。”
送走苏冰后,朱瞻墉嘴角露出冰冷的笑意。
天牢内,伊王所在的牢房中,伊王遍体鳞伤,鞭痕累累,青紫交错。无论是手指还是脚趾,皆有刑罚痕迹。
伊王自幼养尊处优,从未受过此等酷刑,身形已消瘦许多。不过短短两日,对他而言却如度年。然而伊王也是坚韧之人,这两日虽如煎熬,但他咬紧牙关,一言未发。
朱瞻墉步入牢房,瞥了眼伊王,便不再理会,转而问对伊王施刑之人:“如何,可有吐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