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困惑不解

朱棣一眼便把滑翔翼的功能瞧了个通透。

朱棣看向朱瞻墉，满脸满意地说：“这礼物真是给了朕一个大大惊喜，爷爷我很喜欢。不管你用什么法子，尽量给朕多培养些能飞天的人才出来，嗯，人手不够的话，就从锦衣卫里面挑。”

朱瞻墉笑着回答：“您老人家放心，我已经有了规划，一定让您称心如意。”

朱棣点点头，拍拍朱瞻墉的肩膀，然后突然转向四周吓得不知所措的人群，脸色一沉，语气冰冷地宣布：“今日之事，朕不愿听到任何不利的流言蜚语。若是谁胆敢四处乱传，一旦被朕发现，就让他在宗人府度过下半生！”

“回宫！”

留下一群王爷世子们面面相觑。直至朱棣的身影消失后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嘀咕道：“那分明是个妖孽啊！皇爷爷为何毫无反应？”

“没错，越王勾结妖孽证据确凿，皇爷爷这是打算袒护越王么？”

“都给我闭嘴！今天的事儿别再提了，你们都想下半辈子在宗人府里过不成？”

汉王朱高煦忍不住呵斥一声，因为说话的这些人几乎都是他的儿子。

此时，朱高煦也总算明白过来，刚才那只大鸟压根儿不是什么妖孽，而是一种能让人生存飞翔的工具。否则，老爷子不会下达如此严厉的指令。

他可不相信老爷子是在开玩笑。他手下的这几个小子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：如果他们没轻没重地把这些事传出去，不仅他们自己会被关进宗人府，还很可能连累到他。

于是朱高煦决定，回家后必须给他们几个小子敲响警钟，不然触犯了禁忌还不自知，就像老三家里那个愣头青似的。

此刻，赵王朱高燧也明白了过来。他比朱高煦考虑得更深远——这种能飞天的工具无疑是大明朝最恐怖的秘密武器，对于大明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。

以老爷子的性格，恐怕锦衣卫此刻已经监视住所有人了。倘若这事被他们泄露出去，即使老爷子不动手，怕也要被扒层皮。

他瞥了一眼脸色阴郁的朱瞻塙以及他神色冷峻的大儿子朱瞻坺，严肃地说：“我不在乎你们受了多大的委屈，但如果今日之事泄露半句出去，你们将会一无所有。”

“遵命！”

一场寿宴就在彼此的警告声中结束。自此以后，在皇城校场上发生的事情仿佛从未有过，无人再提起。然而京城却悄然发生了变化——锦衣卫的踪迹变得频繁起来。

尤其是最为明显的变化便是工部的工坊，已被朱棣派出的锦衣卫严密守护起来，尤其是制造滑翔翼的地方，更是派了一队禁军严格管控，除了朱瞻墉外，几乎没人可以随意进出。

朱瞻墉在朱棣寿辰过后，便回到了工坊里忙碌起来。至于他在忙些什么，除了他自己，就连王诏也只是知道他对正在进行的工作格外重视。

工坊内，几百名工匠围聚在朱瞻墉面前，脸上满是困惑不解。

“都给我看仔细了，老子只教你们一遍，学不会的卷铺盖滚蛋，学会了每人赏一百两白银。”

朱瞻墉霸道的声音在工坊内回荡，周围的工匠们皆是一震，眼中闪现出庄重之色。

如今的工部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，工匠们的薪酬翻了几倍乃至十几倍。在这种环境下，哪个工匠愿意离开呢？离开工部，他们去哪儿找这么赚钱的营生啊？要知道有些工匠的薪酬，连王诏这位工部尚看了都眼红得很。

王诏虽拿着朝廷俸禄，但大明的俸禄实在不高，仅够一家人糊口而已。每当发放工资的时候，看到那些工匠们领取几十两、上百两甚至几百两银子回家时，王诏甚至想辞掉工部尚的位置，不如去做一名普通的工匠更好。

虽然王诏为人处世圆滑，做事小心谨慎，常常陪笑面对他人，但他本质上仍是一名实实在在的清廉官员。纵然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，骨子里那份读人的傲骨仍然未曾消磨干净。

如今工部逐渐兴起，不仅能赚钱，而且财政大权也被握在了户部自己的手里。不过，王诏从未想过要贪墨工部的银子，这也是朱瞻墉对他这位工部尚唯一的认可之处。

工坊里，朱瞻墉的话语还在继续：

“听好了，学会了这门手艺，你们这辈子算是吃喝不愁了，将来大明各地需要用到这门手艺的地方多了去了。如果不用心学，损失的不仅仅是工部的职位，更是改变命运的机会。”

朱瞻墉说得越多，工匠们就越显得凝重。能改变人生的手艺，能让他们下半辈子不再为生活奔波劳碌的手艺究竟是何等神秘，又有多少难度，他们心里都没有底。

但又有谁愿意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呢？他们以前过的都是苦日子，拿微薄的薪水养活一大家子，走在街上还会受到各种歧视。虽然自从工部来了越王朱瞻墉之后，日子总算有点盼头了，但他们不敢确定这样的好日子能持续多久。

如今眼前摆着一门能改变他们人生的手艺，他们怎肯轻易放弃？更别提学不会就得离开工坊这样的惩罚，哪个工匠能承受得起？

因此，所有的工匠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，人人如临大敌般专注。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一定要学会这门手艺，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工坊。

朱瞻墉见工匠们的神情，不由得点了点头。

“废话我也不多讲了，来人，给我抬石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