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西游记是真的
周围是噼啪的键盘声和偶尔压低的人声，工作环境是一个拿了国际设计大奖的园区，刘伊就职的企业自己设计建造的。简单说，这里一个月有好几拨影视剧组过来拍戏拍广告，园区里电影院、咖啡厅、茶吧、球馆一应俱全，此时刘伊就在公司咖啡馆的一个角落。
搜着搜着，刘伊停下了动作，呆坐半分钟，隐约有点惊悚。不对啊，这跟自我暗示没关系，从没听说谁做梦做连续剧的，虽说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，但即便两天梦到同样素材，绝大多数也仅仅是类似或者重复某一小细节，哪有像自己这样，思维清晰，场景清晰，连特么人物都能延续上，要知道这两晚梦见的，都是现实中从未有过的面孔。。
中奖了？阿飘还是et？刘伊不再收集资料，陷入了思索。
晚上，早早洗了澡，躺在床上，反而越想越精神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可能是自我暗示太多了，脑子乱七八糟，完全不困，看看手机，已经一点多，干脆爬起来抽根烟，住的这栋楼是公寓式，一层好多户，隔音着实不好。抽着烟，听着隔壁嗯嗯啊啊，更无睡意。再爬回床上，戴上耳机放上白噪音，又过了半天，才迷迷瞪瞪睡了过去。
一片荒芜，巨大的暗红色星球好像远了一些。这回刘伊试着跳了跳，落地触感清晰，完全不像正常梦里，大多数时候的动作是没有神经反馈也就是感觉的。
低头，看看地面踏起的粉尘，不多，呈淡灰色，空气很干，伸伸手，自己却没有什么类似宇航员的装备。
不一会，果然那个黑色的倒金字塔突兀出现，这回刘伊留了神，发现真的是凭空出现。然后是熟悉的分离出一个小的黑色倒金字塔飘至眼前：“，你中止了试验，我们会对你进行惩罚。”
“等会！”刘伊打断了对方，问道：“你们是谁？外星人？要试验点什么？袭击地球？”
黑色金字塔在空中自转数圈，发出声音：“用你们的化，可以这么理解。但不是星球攻击。我们双方维度不同，地球，已经让你们榨得非常贫瘠。最多满足我们p级试验园区的水准。”
刘伊更懵了，真是外星人？扯呢？这时对方说：“用你们的化水平，很难解释，但是可确认一点，没有毁灭必要。我们在测试，用你们所谓的神经元，构建新的多维空间。”
刘伊坦白：“听不懂。”
对方慢条斯理的电音传来：“我们，需要能量，三维空间的地球，完全没有能量可供应。但我们发现，你们这种存在，核心在叫做大脑的区域，里面有很多未开发的暗区，用你们的单位，这个可存储6亿t空间却能做到毫秒级调取，远超你们最先进的计算机，这里面存在着无数你们叫做电离子的物质，其实可以解析出巨大的能量。但是，几乎所有人类，从生到灭亡，都没有开发哪怕千万分之一的暗区。”
这么说刘伊有点明白，以前就总有科学家哔哔说人的潜力无限啥的，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发，难不成让外星人盯上了？赶忙问道：“你们知道如何开发？然后呢？开发完把我们抽干了？”
对面这个黑漆漆的，竟然模拟出了人类的情绪，貌似感叹：“哎，跟低等智慧的交流真是麻烦。我们尝试了几种方式，对人类进行试验。后来发现，通过构建出多维空间，让人类通过你们所谓的梦境，进行试炼，可以一定限度的开发那些暗区。再简单点，你们应该已经发现，有时候做梦，貌似过了一生，其实只是短短的几分钟。但是普通的梦境，无序。根本不会起到开发效果。通过我们构建的空间，可以有序的进行开发，折算后，理论上一晚的时间，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类，度过五百年左右的生命周期，只不过，因为人类睡眠中，处于梦境的时间有限，如果被我们调整成一整晚，这人就醒不过来了，也就是你们说的植物人。”
刘伊一哆嗦，还好自己能顺利醒来。追问道：“你还没说，开发完以后呢？”
对方答道：“根据计算，当人类的脑域，开发到85以上，就可以向宇宙中释放我们所需的那种能量，涉及到多维空间理论，说了你也不懂。对于这个试验体来说，自身的变化，就是你们所说的超能力。”
脑域开发到85？超能力？现实中飞来飞去？这是啥景象，刘伊不敢想象，继续问道：“开发85需要多久？你们成功过吗？”
“用你们的时间观念，我们已经测试了个人类年，成功了例。你是第个人类试验体。”
刘伊盘算一下，好几万年，成功这么几个也不算多，而且虽然总有外星人的传说，但貌似对人类世界并没啥影响。
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对面一板一眼的继续说着：“你们所谓的时间，是一个伪概念，对我们没有意义。我们也不想毁灭你们，成功的那几个试验体，表现不太一样，有几个确实做到了搬山填海，后来去追寻宇宙的奥秘。有的，只是成为了你们所说的天才，带动了人类命名的什么产业革命，因人而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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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伊不由兴奋起来，这么说只要成功，最差是个爱因斯坦呗，还可能变成超人。赶忙接道：“达到成功开发，按你们的测算，需要做到什么程度？”
对方重复了一个词：“因人而异，我们会优先搜索脑电波相对强大坚韧的试验体，从基础测试开始，开始是一个人类时间的夜晚对应梦境中度过一年，承受住以后增加，理论上，当试验体在梦中度过了一千年，基本可以达到开发要求。届时，你们自动向宇宙发送我们需要的能量，人类种群的成功案例能量基数为1，基本等同于我们母星1分钟能量消耗总额，当然，再详细你也不懂。总之，有点像可再生矿产资源。”
刘伊想想，自己连续两个晚上，只在梦里度过了一天，这离一年的要求差得远了。不由有些失望。抬头问道：“那你们让我选择的四大名着是咋回事儿？”
对面答：“经过计算和比对，梦境中的环境也不能偏离你们群体认知太大，否则试验体会从开始就陷入混乱导致失败。后来发现，以你们熟悉的内容为蓝本，构造的环境比较稳固。你可以理解为：平行世界。”
此刻刘伊大概明白了，既然对方没有恶意，又能够开发自己能力，这等好事儿岂能错过，正要开口。对面说：“对于你随意中止试验的行为，我们决定增加你梦境中经历的时间，且限制为，不许自杀。”
刘伊一愣，擦，这是惩罚？转念想想也对，对方是为了让人类能顺利开发到一定程度，源源不断提供能量，不是为了毁灭，那就能理解了。
至于环境的选择，说白了有点像rpg游戏，里面的都是np，只不过比ai还要智能和真实。随后想到，如果按对方说的一个晚上封顶能梦五百年，再压缩到安全时间也能够十几年甚至几十年，那这个虚无的rpg或许真的跟体验一生差不多了。随后问道：“那有没有陷入梦境不愿醒来的？”
对面回答：“当然有，我们构造的世界，对比了自你们这个群体诞生后的所有年份数据，用几亿亿个参数组成，能够完全作为一个不同维度的稳定空间存在，包括你们已认知和未认知的任何感受。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另一种真实。曾经有个试验体，就发出过一梦千年的感慨。我们关注的是样本脑域的开发，只要开发进度顺利，就可以，如果样本本身机能出现问题，我们会主动断开试验。”
刘伊笑了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问道：“你们是不是有个试验体叫庄周？”对方答道：“是的。他是168号试验体，但是最终失败，且脑域产生了混乱。开发停滞了。我们只好中止了进度。”
刘伊心想，那时候你们可参考的名着也没有啥玩意啊，就让他变成个蝴蝶飞来飞去，这人就不愿意醒了，也真是挺好糊弄。然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：“现在同时进行的试验体有多少个？开发程度如何了？”
这回对方沉默了几秒钟，还是回答了：“目前同时进行的有20个实验体，因为你们这个种群很脆弱，真正成功的不多，好在数量样本够大。现在我们的对手想要阻止和破坏我们的进度，对你们发起了攻击，是一种远程的降维打击，只是被你们人类，称作：病毒。对于高维存在来说，毁灭你们除了浪费能量，并不能得到什么。所以它们只是稍稍影响一下，让我们无法在感染体身上进行脑域开发的动作，仅此而已。这种行为，在过去的试验途中，经常被它们用到。所以，成功的个体才那么少。”
刘伊恍然，也不再多问，直接道：“明白了，我还是要昨天的剧本，时间点在建安十三年八月初六的早上八点，同时选择昨天的两个技能，时长最好不限制，我会配合你们的测试，只要保证我的安全。为了避免昨晚的行为，我希望能够赋予我时间倒流的能力。”
对方悠悠旋转，几秒钟后回答：“不行，虽然时间是个伪概念，但是为了保证测试环境的稳定，时间倒流会引发紊乱。作为保障，我们会去除你能力的时间限制。但是，此次测试，会至少走过一年。为此，我们可以在飞行技能上稍加改动，当你遇到不可抗力的危险，会随机传送到事发地3公里之外。”
“成交。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”
“你问”
“你们的剧本很烂，那些反派np做的太恶心了，他们是按什么运行的？”
“你们现存的史基本都是统治者传声筒，我们是亲历者，你在试验环境看到的一切，都是对应时代最准确的，你说的什么np没有设定，我们仅仅把他们还原了而已，一切由他们自己决定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刘伊祭出当代知名女主持的金句。“连《西游记》都整出来了，还真实，扯呢？”
“有的。那个吴也是试验体。接触到一些常人接触不到的存在，只是他笔不咋地。。”
“靠。。”
既然听上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，这买卖值啊！一年就一年，现在身兼数挂，我还能再被拿捏了？刘伊狠狠想着，心底吼了一声，三国，我来了！
窗外的蝉鸣逐渐响起，更显得屋内静谧，感受着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房间，刘伊微笑睁眼，由于开挂开的越发完整，这回连胳膊都不麻了。
看着怀里的月华蜷成一团睡得正香，刘伊另一只手轻轻顺着衣衫伸了进去，攀上那团滑嫩的高耸，手感细腻q弹，一只手竟然未能覆盖得住。月华只是轻轻发了个鼻音，未曾醒来，看来昨夜又惊又吓，确实疲惫异常。
刘伊收回手，抽出胳膊。再转身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。轻轻在晚星樱桃小口上一啄，看着她眼中略显慌乱。轻声道：“好好睡觉。死过一回，就是重生，以后我罩着你。”说罢还是顺手揉揉她的头发，长身而起。
听着院中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，蝉儿不知疲倦的聒噪，刘伊心中无比宁静。就那么站在屋中，一动不动。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生机，暗赞那不知何方神圣的外星明的强大。身后的晚星盯着刘伊的背影，目光从复杂慢慢缓和，不自觉用小舌快速舔了一下嘴唇，然后小脸刷的一红，想要背转身去，却又牵动了伤口，忍不住呻吟一声。刘伊回头，四目相对，晚星的脸更红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