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:信物(撒泼打滚各种求)(第2/2 页)
沉静过后,秦挽忽然发现了重生之后,她自身的一个巨大的‘毛病’。
好像是对于异性的无端的示好,她都会认为是别有目的的接近,然后在周身筑起厚重的围墙,以防自己不会被二次伤害。
其实也算不上是毛病吧,心神回来的秦挽又这样觉得,因为这对于她来说,提早防范,总归是有益无害的。
很快,就到了三公主生辰这一日,各个小姐们都备好了礼物,相府的马车一早就往宫门驶去。
三公主生辰宴会在沁香园里头举办,既是晚辈们的聚会,年长的一辈皆是送了礼物并未前来,平素里在府上驹惯了,正好让她们晚辈们在一起疯,热闹热闹。
沁香园百花齐放,芳香怡人。
受邀前来参加宴会的世家小姐们,都置身于这片繁花似锦中,也不知是花衬美人,还是美人衬花,那不远处的几株桃树下,有几个闺秀坐在那里话着玩笑,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。
越过桃树,之后便是一汪碧色的湖潭,里头种植的荷花开得正旺,湖潭正中央建着一处凉亭。
“二姐姐快瞧,我这里的鱼儿真大。”秦挽与秦洛倚靠在亭子的栏杆处,拿着内侍们递上来的鱼饵,喂食着湖潭里头颜色的各色各样的鱼儿。
鱼饵洒向水里的时候,一众鱼儿闻得香味,便顷数朝此方而来,秦洛玩的不亦乐乎,又见鱼儿抢夺食物一幕太过震惊,便忍不住的想要邀秦挽来看。
相府家的几个姊妹,秦照月名声在外,早有几个世家小姐拉着她去一旁话着家常,秦以安虽然是庶出,但是在燕京城也有几个玩得较好的姐妹,也被人拉了过去,秦苏苏更不用说,她去往哪里,哪里便是焦点,更何况她总是爱与容家姐妹待在一起。
秦洛本来也是被几个小姐妹拉到了一旁去,可待了一会儿,谈及的话题不是琴棋画,便是诗词歌赋,秦洛觉得太过无聊,便寻了个由头直接来找了秦挽。
虽然秦挽太过静,与她玩闹的性格极为不符,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,总爱与她待在一起。
为此秦以安也曾委婉的对她说:“这些时日以来,你总爱往二姐姐那处跑,二姐姐喜静,你莫要扰了她清静。”
当时的秦洛眨巴眨巴双眼,道:“没有吧,我回回去往二姐姐那处,她总是嚷嚷着让我多陪她一会儿呢?”
“你很喜欢二姐?”
“嗯,喜欢。”想了想,她又补充了一句:“总是觉得与她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自在。”
对,就是自在,在秦挽面前她不用拘着性子,爱说什么便说什么,即便是有些话说错了,有些动作做得错了,她也不用提心吊胆。
秦挽见她乐的样子,也忍不住走过去抓起了鱼饵,扔入了湖里,水里头一阵翻滚之后,那黄黄的锦鲤,一跃腾空而起。
“鲤鱼跃门,意欲升官发财,这是大吉之兆。”伴随着锦鲤而落,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温婉动听的声音。
循着声音看去,便见上官如秀唇角挂着浅淡的笑容,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望着她们。
参加宴会的小姐们都留恋在花丛里,谁也不愿做这种逗鱼的无聊之事,所以亭子里本来就只有她们两人。
上官如秀此时前来,若说是来此找清静,莫不如说是故意来此。
因为她那一双透亮的倩眸,从进入亭子里开始,便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挽看。
秦挽与秦洛站起身来,两方行了个平礼,而后上官如秀便问:“我能加入你们吗?”
“当然。”多一个玩伴,自然乐意,秦洛将手里的鱼食递给上官如秀,道:“给。”
上官如秀接过,自然的落在秦挽一侧,随着她鱼食落下的时候,她温声细语的话也在秦挽的耳边响起:“方才二姑娘喂食,那锦鲤跃出的一幕,像极了多年前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秦挽抬眸看向上官如秀,后者并未看她,而是专注在湖水中的鱼儿身上,随着她第二次的投食,她继续又温声道:“你瞧,同样的季节,同样的地方,同样的氛围,即便是我喂上个千百次,这里头的锦鲤从未向方才那般一跃而起,但是她却轻轻松松,只一次便做到了。当时我们都戏称她是锦鲤附身,是福星。”
“福星?”秦洛乐中听闻此话,抬头问:“你说的福星,可是容大姐姐,听说她出生那年,恰逢江州三年大旱而久逢甘露,皇上也曾夸赞她是福星呢。”
上官如秀莞尔一笑,却是摇了摇头:“她……两者又怎能相较的?”
她话说得及其小声,与她有一人之隔的秦洛听不大清楚,见她摇头,秦洛狐疑的问:“那还有谁?”
秦洛没有听清楚的话,但是秦挽却听得一清二楚。
上官如秀没有回答秦洛的话,那眼底深处却是深深的哀恸,秦挽道:“能得上官姑娘如此看重,定也是燕京城数一数二的闺秀,若是有机会,我也想认识一番呢。”
“没有机会了。”上官如秀果断的拒绝了,随着她的话落,她手中的鱼食又投放在了水中。
“为什么?”虽然知道不该问,但是秦挽却还是没有忍住的问了出来。
“因为……”上官如秀垂眸,看着翻滚的鱼儿,悠悠道:“因为,我也找不见她了。”
秦挽怔了怔,她忽的抬眸,倩眸盈盈的看着秦挽的眼睛,身子却是肉眼可颤的悸动:“有时候,你与她……真是太像了。”
秦挽想了想,道:“大千世界,人有相似,物有相同,长得相像,便也是一种缘分。”
“样貌可以有相似,但是一举一动,眼中的神韵却没有相同。”上官如秀道:“记得当年泼墨之风未曾流传于燕京城时,便是她掀起了第一股的泼墨之风,那时她才只有六岁,所做的画作却能让燕京城内许多名作都自愧不如,她是当之无愧的燕京第一才女,不!燕国第一才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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