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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处见生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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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——掌门节哀,你的手”身后弟子磕巴又担忧地喊她。 苏惊梧回过神来,才发现手上都是血丝,是一下一下在虬结的树根上砸出来的。 宋照璘皱着眉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正要教导几句,看到她的脸又突然怔住了。 她是一只野猫,得了机缘才化出人形,在小雷山上蹭吃蹭喝,懒散又贪玩,什么都不往心里去,最常干的就是满山躲她师父的追打。 谁都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,脸上糊满了泪,干掉的痕渍和新涌出来的泪流混在一起,哭得像一个被丢在大雨天的幼婴。 跟她大眼对泪眼了片刻,宋照璘抬袖擦她的脸,动作称不上温柔。“歇会再哭,不然流了鼻水,我没有帕子。” “我有我有。”一名师弟忙从身上拿出块丝帕来。 另一个师弟找出伤药,也递了过来:“掌门手流血了,上点药吧。” 小镇晨起劳作的人在远处眺望,不知这边情况如何,这个时辰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晚了,但被段长松他们反复交代过,天没亮也不敢出来。 一个头戴缣巾的中年男子过来朝宋照璘行礼,自称是明东镇镇长,姿态很是恭谦,问他结果如何。 宋照璘简短阐明了古树有灵,现已仙去,镇中邪秽尽除,尽可放心出行。 “挨千刀的作孽啊,冒渎树神,是要遭天谴的呀。”一听说了原委,立刻有老人捶胸痛呼。 “是说昨晚像打雷呢。” “我打小起这树就在镇上了,千年古树啊,说死了就死了?” “哎,那些个公子哥,正事不干,就只会折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。”镇中百姓都扼腕不已,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。 交代完事情,宋照璘向师弟们点点头,突然听到苏惊梧惊喜地大叫:“宋大哥,我师父,我师父——”她捧着那只花色苗鼠,小心地举起来:“它还有温度 ,心脏在跳的!” 宋照璘吃了一惊,之前查看时,分明已经僵了。他伸出一指,触摸到那小小的身躯,皮下血脉确实在极微弱地搏动。 “急时或可保一命。”谷嘉平当时是这样说的,看来药是真的起了作用。 “我去找他们,求他们救救我师父。”苏惊梧小心地用刚才拿到的帕子裹起小花鼠,放进了封持里,抬起手用力抹了把眼睛,目光坚定。 这 苍流派弟子有些迟疑,前掌门身故,满山上下都等着大师兄宣布新掌门,可新掌门自己另有打算。 苏惊梧明白他们的顾虑,取下那枚掌门令:“宋大哥,拜入苍流派是意料之外,对我来说也很突然,大家都对我很好,小雷山就像我第二个家我。蒙‘袁掌门’垂青,但我一届小妖,不足堪大任,怎能拖累各位。师父救我养我,现在这个样子,我不可能放着不管。还请宋大哥收回掌门令,等我有办法传令了立刻给它易主。” 宋照璘展开眉头,很快下了决断,对两个师弟交代道:“你们先回山,请阿陶先代管门派,我跟掌门走一趟,办完事就回。” “不用不用——”苏惊梧忙回绝,可不敢劳烦宋照璘作陪,却被他推回了手,连同那枚掌门令。 他神色平常,不急不缓道:”小苏,我们都看着你长大,厚颜再自称一声大哥。大哥受师父和前辈所托要护好你,你要报前辈的顾复之恩是天经地义,我绝不拦你,但你也不能反推我去做那背信弃诺之人。” 小雷山的大师兄平时话不多,做事都量凿正枘,没什么花架子,容易让人以为他是讷口少言。但苍流派的弟子知道,机辩一事上只要大师兄认真起来,就没人能说过他。 苏惊梧是再说不出反驳的话了,两个师弟从善如流,先行一步,同他们道:“我们在小雷山等着掌门、大师兄和前辈一起平安归来。” 在他们商量着要追剑寒宗的时候,段长松等人已经出了吴山郡的地界,他们在下半夜中途小憩了一会,天蒙蒙亮时谷嘉平踢醒了他,要出发了。 段长松打着哈欠问:“去哪儿?” “辰乐君传信,约定鹭州见。” “又要跟师叔比试?“段长松瞄了眼不远处的天青色背影,不解道:“师叔不是向来不睬。” 谷嘉平摇头:“有人发现了刹灵佐术的痕迹,还传闻雪魄现世。” 段长松一惊,雪魄据传是一把上古神兵,后来落到魔首苏轻的手里,被用得炉火纯青,自她陨灭后就消失了,有人说是被降劫大阵一起焚毁了,时隔多年竟又出现。而刹灵佐术是鬼道所创,拘魂锁灵,专炼游魂的戾煞之气,佐修暴取豪掠之功,以融合夺窍得来的修为,是魔修用来提升法力的捷径。 <

> 自苏轻身死,天魔厄祭又被陵光君重创,魔宗已再难成气候,散成庞杂的派系小打小闹。却不知哪天冒出来一种声音,说苏轻有神力护体,是不死之身,自此各路魔修又冒出头来,使出各种路数来召请苏轻,祭坛供养,献舍请降,搅得仙门一直无法安生。 “闹这么多年,也没见苏轻活过来啊,究竟是降劫大阵厉害还是那渡明神灯厉害?”段长松不禁思忖起来。 谷嘉平淡淡道:“不知。未见前因,不晓后闻,无法定论。” “要亲临见闻,就得到六十年前,那时候你我都没出生呢。”段长摊手,放弃纠结这个问题,凑过去问谷嘉平:“师叔让你送护魂丹,是谁的魂力有损?” “离相。那位真人,用了离相之术,三魂只剩半道命魂了。”洁癖师弟退开两步,表情平淡。 离相,就是拿三魂七魄作养料,炼制可被他人所用的魂力,常为鬼道所用,却头一次听说用在自己身上的,这也太诡异了。段长松一时愕然:“那不是禁术吗?师叔不出手?” 仙门中谁人不知,陵光君对这些邪门的腌臜东西深恶痛绝,每年不知捣毁了多少魔窟,遇上苏轻的祭坛,更是如削泥切瓜,杀得不留余力。 “师叔说,既是救人,无须干涉。”谷嘉平朝他师叔看去,见沈亦尘看过来一眼,便会意点头,朝段长松道:“走吧。” “啊?”段长松跟上去,还是一脸疑惑,“救人?怎么看出的救人,救的什么人?” 谷嘉平一言难尽地回头看他一眼,段长松昂首抱起剑:“怎么,终于发现你师兄英姿玉树,自愧不如了?” “你自己听不到吗”,谷嘉平转过去,背后的发丝都透着嫌弃,“你脖子上那个,晃起来声音那么大。” 因为太空了。 “你什么意思,这是对师兄的态度吗?”段长松追上前,要好好教他规矩,却见沈亦尘回过头来,赶紧闭上了嘴。 另一边,决心寻他们的苏惊梧也启程了,只剩明东镇的百姓还惋惜地聚集在白槎树下,合手祭拜:”树神勿怪。“ ”哎你们看,这里长了棵小芽。”有人惊喜大喊。 众人围过去,一个拄拐的老人眼中冒出欣喜的泪光:“是神仙宽赦哩。” 只见粗糙的树根上沾着丝丝缕缕深色痕迹,不知道是染了什么东西,而旁边的缝隙里,冒出了一颗嫩绿的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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