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便宜师傅梁无道

沈毅恶寒，尼玛啊，大爷你都多大了，丧心病狂啊，还小哥哥，你让我以后怎么直视小哥哥这个词，不会是个断背山下来的缺心眼吧。

但他出于礼貌却没将这些话说出口、只是向后缩了缩身子，问道：“给啥？”

老头哈哈一笑：“当然是老爷子我了！做我的徒弟，做不到吃亏，做我的徒弟，做不到上当，你看看我，肤白人帅大长腿，做了我的徒弟，包吃包住包喝水，跟着我混，广阔天地，大有作为，大有作为啊哈哈！”

老赵与胖子三人相互对视一眼，便很仗义的消失在了身后的人流中。

沈毅：……你们三个给我等着。

老头也不尴尬，不知从哪里变出张泛黄破纸，拽起沈毅的手就要画押。

沈毅这才从懵逼中清醒过来，连忙喊道：“等，等，等一下！你说要收我做徒？”

老头一愣，心中大惊，难不成这小萌新都知道我梁老儿的名号了？

便目露警惕问道：“是，老夫要收你为徒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
沈毅开口：“我根本没有什么想学的，而且我是学生，还得上学。”

一听沈毅没有认出自己，梁老儿长舒口气，随即朝着面前的少年诡异一笑：“上学倒好解决，拜师你却必须，因为，你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
梁老儿嗓音浑厚无比，沈毅听得恍惚，只觉得身边人流开始变得模糊错乱，难以看清面目，天地间唯有自己与面前的梁老儿二人而已。

他心头略有震撼，难道自己真接触到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？

不由问道：“请问我为何没有退路了？”

梁老儿吐出口烟圈，严肃道：“你可曾去青阳客栈，吃了一碗不该吃的面？”

沈毅点头：“这些画面确实在我梦里出现过。”

梁老儿厉声道：“胡闹！那柄翠玉寒光的贯穿之痛你难道忘记了？若没有老夫相救，你现在就是个失踪人口。”

说完梁老儿身上气势一提，顿时在四周炸出股猛烈威压，令前头的沈毅面色涨红，脸上露出一些得意，他觉得充分发挥了语言的艺术，既体现了严师风范，又表现出了对沈毅的关怀，心中对收沈毅为徒的把握又多了几分。

岂料沈毅听完没有再问问题，而是拧了拧自己胳膊。

“你在干嘛？”梁老儿都已经准备好之后的话语，却碍于孤掌难鸣，有些不高兴。

“有个臭老头在我面前，又是唬我，又是绕弯弯，现在胸口还有些凉意，难受得很，我感觉自己在做噩梦，想赶紧醒来。”沈毅回答道。

“呼——”梁老儿吐出一口烟圈，双目突然向前方眯了一眯，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。

以前的年轻人，随便一唬，就屁颠屁颠的磕头拜师，签字画押，心里把自己的江湖称号都想好了，而眼前这个小鬼，自己将丹级领域这么霸道的技能都用上了，居然还不信邪，难不成这是位优秀的xx队员？世风日下，人心不古啊！

见梁老儿不说话，沈毅有些难受，总觉得身边人流如刀，自己要是逃走必然危险的很，于是忍不住开口道：“你先回答我，为什么我没退路了，一定要拜你为师。”

总算上道了，梁老儿心中一宽，便开口道：“因为你已经开骨，成了一名修真之人，故而没有回头之路。”

说罢他往头顶的一扯，蓝天骤如黑夜。

沈毅满脸震撼，想要吐槽的话语被硬生生吞了回去，只是弱弱开口：“我不能做回常人了吗？”

梁老儿摇头：“一旦踏上修真一途，见到的便是真实广阔天地，如同梦中苏醒，哪有再回头到梦中去的道理。”

沈毅心中一团乱麻，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大侠梦，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，只不过这些幻象在成长之中被他封存起来，他不是尼采，在生活的压榨中还能相信自己是超人。

甚至那些极度飘渺的幻象和中二的过往，在前几秒的他回想起来，还有些可笑，但现在他真的面对一名一手撕天的仙人，他开始慌张，期待又想要逃避。

“那我能不能就保持现状？”沈毅试探着问道。

梁老儿点头：“自然可以，初级修真者没有功法控制，会不自然的吸收灵气，到了一定程度，在那些妖魅眼里，便是上好的采补鼎炉，如今灵力枯竭，你会变得很抢手的。”

沈毅没有在意梁老儿的玩笑，心中一凉，果真是没有退路了。

但他转念一想，曾经又何尝不是给了自己太多退路，如若敢爱敢恨些，就算没有得到那个女人，能不用遭受如此屈辱，如若对自己的爱好倾尽一切，也不会现在这样半吊子挂着，自己.......确实不能再这样了。

沈毅旋即咬牙，朝着梁老儿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就做好一个修真者吧，剑屠八方，快意恩仇，人生没有退路又如何，我硬生生斩出一条路来！”

“嗯……”梁老儿满意点头，心中却有些无语，果然，一个人是得多闷骚，才能将中二之魂憋的如此之久，喷薄得如此淋漓尽致，咳咳，老夫当年一定不是这样的。

他随后说道：“那你就在这约定上画个压，从此你就是……”

他还没说完，就听得沈毅道：“还请前辈给我介绍一名用剑的高手！”

“妈个鸡！夭折，你这个小王八蛋就该给我夭折，麻辣个赖皮，好的不学，就他妈喜欢作死！还得寸进尺了还。”梁老儿青筋暴起，一把捞起对面的沈毅，咆哮道。

沈毅脖子被其拧住，只觉得呼吸凝滞，随着肺里的空气减少，他的视线模糊起来。

要死了吗……我只是说了个大实话呀，果然这些人不是好惹的，一对一私教还带强买强卖，健身房都不敢这么干。

就在他几乎气绝之时，喉头一送，久违的空气灌入胸腔引起他剧烈的咳嗽。

“哼！”梁老儿冷哼一声：“你要拜谁为师？”

沈毅立马正色道：“我觉得跟前辈一起当个牛仔，动不动发一招午时已到是很不错的。”

说完就收下梁老儿递来的破纸。

见着前者乖巧画押，梁老儿觉得目的达到，心情不免好上许多，朝着沈毅道：“你师傅我的名字叫做梁无道，以后就跟着我，吃香的喝辣的！”

沈毅吐了吐舌头，总感觉自己是被赶鸭子上架赶上了贼船，便开口询问：“师……老梁你什么时候传授我枪法，什么浮空弹，踏射的不要吝啬，徒儿勤奋的很。”

梁老儿失笑，朝着沈毅额头一弹，周遭环境又恢复往常：“二十一世纪了，师傅叫不出口也正常，老梁叫起来也有趣的很，我要教你刀，你的天赋是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