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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4 章 证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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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邹不染的时候,夏木繁被她身上的那种松弛感所吸引。 邹不染留着一头利落短发,一身宽松肥大的休闲打扮,背一个大大的帆布挎包。她从女生楼三楼走下来,看着等在门厅的夏木繁和冯晓玉,耸了耸肩,像看到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“嗨”了一声。 夏木繁亮出警官证:“邹不染吗?我们是荟市刑侦大队重案组。” 邹不染似乎并不意外她们的到来:“你们怎么才来?” 夏木繁挑了挑眉:“你认为我们应该什么时候来找你?” 邹不染说:“邹成业报警之后第三天应该就把他的往事查的差不多了吧,除了我,谁还能和他有那么深的仇怨?”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哈哈一笑:“哦,我知道了,看样子邹成业得罪的人不少,你们需要调查的嫌疑人很多,直到现在才轮到我是吗?” 邹不染看着夏木繁,压低声音好奇地问:“除了我,你们还调查过谁?说实话我真挺好奇,这么多年来,邹成业和谁结过仇怨?他那张儒雅温的脸,可曾被谁撕破过?” 夏木繁左右看了看:“你确认,我们要在这里讨论这些问题?” 她们现在正站在女生楼楼下,身边总有三三两两的女生经过。时不时会有好奇打量的目光看向她们。 邹不染“哦”了一声,“那行,我和你们一起去刑侦大队,只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当成犯人。” 冯晓玉被她身上的这股从容的状态感染,微笑着说:“放心吧,不会给你戴手铐的。” 邹不染松了一口气:“啊,那就好。说实话,如果戴着手铐上警车也是蛮丢人的。” 一行人回到刑侦大队,邹不染被带到了会客室。 曾经,邹成业神情惶恐的坐在会客室里,抓着龚卫国的胳膊,紧张诉说着他所遭遇到的恐怖事件。 现在,邹成业的女儿邹不染神情放松地坐在会客室椅子上,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来对邹成业所做的一切和盘托出。 “对,恐吓电话是我打的。我高中同学毕业后分配到荟市电信局上班,我特意挑她上班的时间去找她,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打个电话,每次其实只有十几秒钟,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” “对,威胁信也是我寄出去的。” “信封?信封是找我大学同学的小外甥写的,里面的内容是我从报纸上剪下来贴上去的。” “剪报贴得很工整吗?啊对,我是学建筑的,讲究美观与均衡性,专业习惯使然吧,所以我在贴剪下来的小字时,也不自觉的带出了那种风格。” “邹成业家里厨房安装的机关也是我装上去的。” “他们家里装修的时候到市面上去找小工,我也混进去了。我报了个假名儿,很少说话,埋头干活。那个时候我剪了个平头,穿着垮垮松松,灰头土脸的,他们以为我是进城打工的男孩子,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什么。” “他们前前后后装修花了两个月的时间,我想要动点手脚很容易。你还别说,这一次打工我不仅赚了钱 ,还对装修的操作流程有了深刻体会,以后买房、租房如果需要装修,我可以一个人搞定。” 考虑到邹不染是个女孩,会客室里负责问话的只有夏木繁和冯晓玉。夏木繁抬头看向邹不染:“你做这一些是为了什么?” 邹不染收起了脸上那一抹满不在乎的笑,神情也变得冰冷起来:“为了什么?当然是为了撕开邹成业那张虚伪的面具,让他血债血偿!” 随着邹不染的讲述,12年前的那番往事,终于清晰的呈现在夏木繁面前。 “8年的时候,我刚刚满10岁,还不是很懂事儿。我们家属于那种父慈母严的家庭,妈妈事业心强,为人强势,对家里的关注相对少一些;父亲性格温和,说话轻言细语,在职校当老师不用坐班时间自由,因此在家里的时间会多一点,家务活基本都是我爸在做。我和父亲的关系更为亲近一些,如果爸妈有了争吵,我都会站在我爸那边,替我爸说话。” “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,我两个舅舅生的都是儿子,三家人都很宠我,把我宠成了小公主,真的很幸福。我以为我会永远幸福下去,可是没想到,家里突然产生了变故。” “一开始我妈在办公室收到威胁电话的时候,并没有引起警惕,她以为是有人恶作剧,可是后来家里收到了几封恐吓信,除了报纸上剪下来的字之外,上面还有血迹涂抹的痕迹,散乱的头发渣子、剪下来的指甲盖儿,看上去挺瘆人的。” “这样的恐吓信让我妈有点害怕,在我爸的建议之下报了警。一开始派出所的同志和我妈单位的领导都很重视,银行还派了两个小伙子轮流在我们家附近执勤,派出所也派的人也在暗中保护我妈,可是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 “我妈的精神状况在那个时候也出了问题,整宿整宿睡不着觉,头发大把大把地掉,眼睛底下黑眼圈越来越浓,遇到一点事情就有点过度紧张,坐立不安。” “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我妈是因为恐吓信、威胁电话的事情,搞得神经紧张,谁也没有想到,可能是饮食或者药物的影响。我爸到单位请了病假,给我妈开了安眠药,一直陪在她身边,温柔的安慰着她,那个时候,我看到妈妈这种变化很揪心,但我爸让我别担心,让我安心上学。” “舅舅、舅妈那个时候也说要到家里他能够把我妈照顾好,让他们放心。所有人都被我爸骗过去了,包括我和我妈。” “再后来,我想你们也可能从警察那里了解到,我妈出了两次事。” “一次是差点被勒死在卫生间里。当时我爸出差,临行前让我舅妈在家里陪着我妈。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,大家都睡得很死。等到早晨我醒过来,到卫生间就看到我妈被一根腰带勒住脖子,吊在窗户栏杆上。当时的场景真的很恐怖,吓得我哇哇大哭,我舅妈被我的哭声惊醒,赶紧报了警,但是没想到警察过来说既没有发现陌生人的脚印,也没有发现什么指纹、打斗的痕迹,最后认定我妈是自己把自己差点勒死的。” “到了冬天()?(), 我妈的情况越来越差()?(), 经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屋子里?()???♀?♀??()?(), 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()?(), 和精神病人的表现很像,我舅舅、舅妈他们都觉得我妈可能真的是病了。” “那天真的好冷,窗户外面下着很大的雪,我躺在床上,都能听到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。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,我被门外的动静,还有警车的声音给惊醒,醒来之后才知道,我妈又偷偷跑出去,差点把自己冻死,要不是被我爸发现把他抱回家来,恐怕她已经死了。” 说到这里,邹不染的眼泪在发红的眼眶里直打转转。 “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,害怕失去我妈。我那时候就想,哪怕她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人,她也是我妈,我还是很爱她,我害怕失去她。” “警察调查之后再一次认定我妈是精神病发作,自己从屋子里跑出去之后,我抱住我妈的腿嚎啕大哭。我不肯上学,怎么也不愿意离开我妈,我怕我只要一松开手,我妈就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。有一就有二,有二就有三,我妈已经出了两次事情了,如果我们再不管,万一她真的死了,我怎么办?” “我舅看到我一直抱着我妈死不撒手,终于松了口,同意对我妈进行精神鉴定。我舅说我们不能讳疾忌医,如果真的有病,那就好好治病吧。” “从头到尾,我们家的人都不愿意提及精神病这三个字。都说人言可畏,如果说我妈被认定成了精神病,那旁边的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去看她。” “我爸见我舅同意送我妈去治病,便从医院里的精神科找我妈有精神分裂症,需要治疗。” “医生的结论让我舅他们认了命、死了心。把我妈送进市里最好的精神病院,封闭治疗,吃药打针。五月份进去,直到十月份医生说我妈已经基本上治好,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,我们这才把她接回家。” “在我妈住院的那段时间,我爸每隔一天就会去看望她。精神病院距离咱们家距离很远,坐公交车的话大概要一个半小时,我爸每天来回三个小时的奔波,光是这一点上就得到了我舅舅、舅妈的认可。” “等到把我妈接回话她也没有什么反应,整个人呆呆的。不过她晚上吃过药这后睡得很沉,白天基本上不出门,就在家里呆着,很安静,不扰人。我舅舅舅妈看到我妈变成这个样子很心痛,可至少她现在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,也不再收到威胁信、恐吓电话,这让我们放心了不少。” “我妈回来一个月之后,我爸去找我大舅,关起门来聊了两个多小时,聊完之后,我舅和我爸脸上都有泪痕,眼睛发红,看来两个人都哭过。” “85年11月份,邹成业和我妈办理了离婚手续,我舅叫我不要恨我爸,说他也不容易,毕竟我妈得了精神病,如果我爸提出诉讼离婚的话,法院也会判离的,总不能让我们家的人拖累他一辈子吧,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。” “关于我的抚养 权()?(), 邹成业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()?(), 他说我妈一个人孤孤单单太可怜()?(), 所以他把我留下?()???♀?♀??()?(), 他还表示虽然离了婚,但我们依然是一家人,以后我就有什么事只管找他。” 夏木繁留意到,邹不染在讲述父母离婚前的那段时光时,一直称呼邹成业为“我爸”,离婚之后,她对父亲的称呼立马变成了“邹成业”。 “可笑的是,邹成业办理离婚手续后没有多久,他就离开了星市,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和我们有任何联系。其实,以我舅的能力找到邹成业的去向并不是件难事,但是我舅为人硬气,自尊心强。他认为是我妈得了病拖累了邹成业,离婚后一别两宽,既然他要放弃这一切,那就让他走吧。” “邹成业离开后,我妈的神智渐渐恢复正常,但是因为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副作用大,她的记忆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,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,反应也比以前迟缓了许多。虽然能够生活自理,但是再也没有办法工作,我妈妈的人生就这样毁了。” “我考上大学之后。我一个高中同学考到了荟市财贸学院,我们俩关系挺好的,经常联系。从她嘴里我才知道,邹成业在荟市财贸学院教,儿子生于1986年6月。” 邹不染的眼睛里多了一份寒意,嘲讽一笑:“1986年6月,你觉得可笑不?邹成业和我妈1986年11月离的婚,不到七个月的时间就生下了儿子!我不觉得他有那种度量,能够把别人的儿子视如己出,那一定是他的亲生骨肉。” “细思极恐。我妈在精神病院住院,他人前人后扮演着一个合格有爱的丈夫形象,可是谁能知道,他就在那个时候和余雅秀有了孩子。一个出轨的男人,却在我和我舅面前一直扮演受害者家属的角色,我对他的信任全面崩塌,开始怀疑我妈是被他害的。” “邹成业当时只是星市一所职业学校的普通的讲师,羽翼未丰。如果他想和我妈离婚,我舅舅不会放过他;如果知道他情感出轨,社会舆论也不会放过他。邹成业不愿意承担任何损失,所以编了这么一出戏,毁了我妈,简直禽兽不如!” “知道这一点之后,我没有跟我舅说。为了我和我妈的事情,我舅已经操了这么多年的心,又倾尽全力把我培养成人。如果让他们知道是邹成业害了我妈妈,我真怕他们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。既然是邹成业造下的孽,那对他的惩罚,就让我这个女儿亲自来做吧。” 夏木繁抬眸看向邹不染:“你打算怎么惩罚他?” 邹不染冷笑一声:“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!他不是先诬陷我妈有精神病吗?搞出什么恐吓信、威胁电话,还有半夜里灯光忽闪忽闪的,吓得我妈精神紧张,不自觉的依赖他。我妈性格坚强,按理说不会被几封恐吓信吓倒,我怀疑邹成业背地里给我妈下了一些致幻类的药物,这才造成我妈后期精神的崩溃。” 夏木繁继续问:“然后呢,你达到目的了吗?” 邹不染将身体往后一靠,神情又恢复了刚才的那种松弛感。 “我那个高中同学已经毕业工作,不过她在学校里面还有一 些熟人,把我介绍到女生宿舍借住,我没事就在校园里晃,想要欣赏一下他的反应。他们以前一家三口经常傍晚出来散步,其乐融融。” “但是自从我把恐吓信寄出去之后,他们也不敢散步了,匆匆忙忙把孩子接回来之后就躲在屋子里不出门。我有时候会坐在学校集资楼下面的小花坛坐着,一到12点钟,他们家客厅灯光忽闪忽闪的。看到这一幕,我心里就觉得很开心,他当时那样害我妈,现在我只是让他尝尝我妈当年遭受的十分之一罢了。” “不过,有一点我没有想到,他竟然报警了。” “看来,他已经把12年前自己作的孽忘得一干二净。他还有脸报警,还有脸寻求警察的帮助!这些不都是他曾经加在我妈身上的精神折磨吗?看来他邹大教授日子过好了,把曾经自己手上沾的血都洗得干干净净了。” 夏木繁问:“后面你打算怎么做?” 邹不染笑了:“你不用套我的话,我后面没打算怎么做。我不像他,那么无耻,那么残忍,那么冷血。他把我妈害得差点勒死冻死,可是我不能做他那样的人。如果我做出那样的事情,那我不仅对不起我舅舅、舅妈的关心,对不起我妈的期望,也对不起我自己,我不能因为仇恨毁了我自己的人生。” 夏木繁的眼中有了一丝笑意:“非常好,那你有什么证据吗?” “有!”邹不染点了点头,从自己的帆布,从一直背在身上的帆布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资料袋,郑重其事地放在桌面上。 冯晓玉眼睛一亮,停下做笔录的手,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资料袋。 透过资料袋,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封年代久远的信。 想到刚才邹不染讲述往事时曾经提及,恐吓信里除了报纸上剪下来的字之外,还有血迹涂抹的痕迹、散乱的头发渣子、剪下来的指甲盖儿,冯晓玉不由得兴奋起来。 ——如果寄出恐吓信的人自己作死,留下专属于她的dna,那真是太好了! 夏木繁戴上手套,接过邹不染递过来的资料袋。 信封上的字体非常稚嫩,笔锋从右至左,一看就是用左手写出来的。 夏木繁打开资料袋,将信拿在手上,感觉里头薄薄的。打开信封,淡淡血腥味袭入鼻端,夏木繁皱了皱眉。 信笺只有一张,上面歪歪扭扭贴着四个字,不知道是从杂志上还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大字。 贱人,去死! 标点符号是用鲜血涂抹上去的,血迹已经干涸,颜色暗红,看着的确瘆人。 最后一个感叹号“!”,下边那个圆点应该是用手指摁上去的,隐隐能看到一些指纹印记。 指纹,血迹。 八十年代的刑侦技术有限,指纹必须在找到嫌疑人的情况下进行比对才能派上用场。从血迹中提取dna并进行鉴定的技术更是一片空白,因此这封信中的血迹与指纹并不能给当时的破案提供什么帮助。 可是,这封信放到现在,那就大有可为! 夏木繁的精神不由得一振,看向邹 不染的眼神里带着一份欣赏:“这封信你怎么能保存到现在,当时没有交给警方吗?” 邹不染摇了摇头:“之前的恐吓信里除了血迹,还有头发渣子、指甲盖这些,可是警察检查过之后说血型和我妈一致,指甲盖和头发和我妈的也很像,他们都认为恐吓信是我妈炮制的。这封信是在我妈妈报警之后寄过来的,我悄悄藏了起来。” “我怕这封信吓着我妈,藏的很严实,把它放在我房间抽屉的最底下,夹在笔记本里。这回准备给邹成业寄恐吓信的时候,我想找个样本,就把这封信找出来了。” 邹不染抬头看向夏木繁,眼神里满是渴望:“警察同志,我听说现在公安机关可以查dna对不对?信上的血迹已经过去十二年了,还能不能查到dna?” 夏木繁想了想:“血液中的dna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,留在纸面上的这类血迹,一般来说,过个五六年也是能查到dna样本的。这封信你保存得很好,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,我不确认还能不能行,但是可以试一试。” 夏木繁拿着信封,侧面对光仔细查,看着那个留在感叹号上的指纹印记。血指纹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失而发生任何改变,能清晰看到螺纹的存在。 夏木繁语气笃定:“指纹非常清晰,可以进行比对,没有问题。” 夏木繁的态度让邹不染有了底气,她的脸上渐渐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脸。 就仿佛是一个珍珠贝,偶尔钻进壳里的沙砾摩挲着它疼痛无比。为了抵抗异物入侵的苦痛,珍珠贝分泌出液体,在一次又一次磨砺中对这颗沙粒一层一层地包裹,直至把沙砾变成一颗美丽浑圆的珍珠。 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,邹不染从一个十岁的孩子逐渐成长为一名有勇有谋的少女。不仅精心布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还将证据保留了十二年之久。 邹不染看着夏木繁:“你们可以帮我,把邹成业绳之以法,是不是?” 夏木繁郑重点头:“是!” 夏木繁干脆利落的话语给了邹不染无穷的信心,她缓缓起身,眼神里带着期盼:“我等你们的好消息!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-08-0316:11:33~202-08-012:3: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丸子26瓶;lili10瓶;格瑞家姐姐5瓶;鸢栀iss瓶;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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