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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人都没出去见的余白心虚:“快、快了忙着呢,就这样啊爸。”
“你这个臭小子”
挂了电话,余白深深叹了一口气,认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戴上口罩和帽子出发了。
他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,当年同性婚姻合法化刚出,他就轰轰烈烈出了柜,差点没把余向明气死,一度被赶出家门。
后来余向明慢慢接受这一事实,却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开始替他张罗合适的结婚对象。
然后他就走上了商业联姻的不归路,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。
拍摄基地外的一个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宾利,车身和他矜贵的主人一样纤尘不染,与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环境格格不入。
余白避开粉丝绕出来,独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。
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身烟灰色西装,模样出众,紧扣的衬衫领口裹着修长的脖颈,领带更是打得一丝不苟,领夹则是冷调的淡蓝色,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和疏离感。
见余白上车,他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,就开始打着方向盘准备挪车。
余白讨厌死祝昱臣这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了,就好像谁多靠近他一分都是在亵渎他一样。
于是他又没忍住冲对方做了个鬼脸。
祝昱臣余光瞥见一张狰狞的脸,不由失笑,本不喜欢多话的他,突然开口:“你迟到了。”
他语气漠然,一点对新婚对象的宽容心都没有。
对啊,整整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呢。
但余白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迟到是因为害怕了。
那股子娇蛮劲儿腾地一下蹿上头,他往座位上依靠,抱着手无所谓道:“对啊,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,又不守时脾气还大,你要是受不了就不要和我结啊。”
祝昱臣已经挪好车,正往民政局开去,闻言偏头深深看了余白一眼。
良久,他才道:“没关系,往后需要你守时的情况不多。”
余白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领完这本证两人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扰,除非必要的需要应付长辈的场合,基本上没有用得着谁等谁的情况。
真是个理性的商人,几乎要把结婚和项目谈判划上等号。
“哦。”余白不想说话了。
一直以为领结婚证的程序复杂繁琐,可真的轮到自己头上,才知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章就戳好了。
看着结婚证上自己僵硬的笑脸,还有旁边面无表情的祝昱臣,余白愤愤地把小红本胡乱塞进衣兜。
“送我去衡湾。”他靠在座椅上,闭上眼睛,报出自己在市中心独居公寓的名字。
或许是念在刚刚领证,这辈子第一次给人当司机的祝昱臣没说什么,调转车头往衡湾开去。
余白在车上睡了一觉,醒来时,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了。
“谢了。”余白揉了揉眼睛,打开车门就要下车。
祝昱臣却叫住他:“等等。”
“干什么”余白没睡醒,哈欠后的眼泪还挂在眼角。
他回头朝祝昱臣看去,就见对方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礼盒。
“新婚礼物。”祝昱臣依旧用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道。
余白缓了一阵,才确定对方说的是“新婚礼物”而不是要给他件让他签字。
连包装盒都镶着金丝,可见礼物十分贵重,而送礼人显然对新婚对象十分大方。
余白接过来看了一眼,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装的居然是婚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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