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凌迟(第1/4 页)
云天眼眸充血,浑身如同虫子一般不断蠕动。
绳索绑的太紧,云天用尽力气挣脱,手腕处磨破了皮,露出了新鲜的血肉。
“嘿嘿,小太监,不要挣扎了,在这地牢中,我就是天,怎么样,是不是后悔了?”
杨真靠近云天,将那把锈迹斑斑地小刀略微用劲,插在了云天地肩膀上。
小刀没入云天的血肉三寸。
血,殷红一片,飘了出来。
云天浑身一哆嗦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杨真伸出手,将云天嘴中地破布扯掉,冷声说道:“小太监,只要你求饶,我就放了你,怎么样,这个买卖划算吧。”
“呸,我求饶你个屁,给老子死!”
云天吐出一口血水,面色狰狞。
他脸颊两侧被火焰烫伤,肩膀上又插着一柄小刀。
疼痛蔓延,不过云天咬着牙关,没有喊疼。
在他心中,恨意已经代替了痛疼。
如果能出去,誓要百倍奉还。
不过眼前地情形可是对云天不妙,他早就观察了周围地环境。
此处是一个地牢,中间挂着一盏油脂大灯,大灯下,是是一个四方桌,除此之外,空****的,别无他物。
逃,全身被绑,根本不切实际。
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干爹来救自己。
可是云天心里也知道,镇北大将军的威势完全不在干爹之下,他只能在心里祈祷。
不过云天一点不后悔,即便是再给他一次机会,他也会挺身而出,将杨真这纨绔子弟揍一顿。
“呵,小太监,还挺有骨气,等会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硬气,哈哈哈哈。”
杨真将小刀拔出来,放在云天的脸上擦了几下。
云天侧过脸去,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这丝微笑包含着诸多无奈。
没有想到只是听说过的“凌迟”,有一天竟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小太监,来享受吧!”
杨真手腕一抖,小刀便割去了云天脸颊的一片肉。
云天嘴角一哆嗦,爆口而出:“我艹!,你他妈当片羊肉呢!”
“怎么,这才第一刀就受不了了啊?还有几百刀呢。”
杨真说话间,又片下了薄如蝉翼的一块肉。
“我送你离开,千里之外,你无声黑白,沉默年代,或许不该,太遥远的相爱!”
云天唱起了一首歌,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。
杨真自然没有听过如此歌谣,他专心致志的片着肉,一片又一片。
眼神凝聚,手腕沉稳,出刀,杨真竟然颇有些武家风范。
唱歌依旧不能缓解痛疼,云天又说起了绕口令。
“打南边来了个哑巴,腰里别了个喇叭;打北边来了个喇嘛,手里提了个獭犸。提着獭犸的喇嘛要拿獭犸换别着喇叭的哑巴的喇叭;别着喇叭的哑巴不愿拿喇叭换提着獭犸的喇嘛的獭犸。不知是别着喇叭的哑巴打了提着獭犸的喇嘛一喇叭;还是提着獭犸的喇嘛打了别着喇叭的哑巴一獭犸。喇嘛回家炖獭犸;哑巴嘀嘀哒哒吹喇叭。”
杨真两耳不闻窗外事,专心雕刻着眼前的人肉雕像。
镇北大将军府前,来了两个人。
一高一矮,一个中年一个老年。
高的是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,浑身肌肉隆起,双目蕴神,背后的大戟也是乌黑之色,泛着寒光。
矮的是个垂垂老人,脚步有些蹒跚,手里握着一柄刀。
是绣春刀。
刀身较为平直,刀尖略为上翘,整体呈圆弧形,刀背靠近刀尖的地方有反刃,刀身两旁各有一道血槽。
“厂公,您还真是深藏不露啊,我跟了你二十年,竟然不知道厂公是个内家高手。”
薛重抖了抖肩膀,说道。
黄锦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此番为了救云天,他已经顾不得,曾经的誓言,他亲手打破。
绣春刀一出,皇城江湖中又要起一阵腥风血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