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感情(五)
“叮……叮……”早上八点多酒店公寓的门铃就被按响了,金乙一已经起床了,正坐在床边整理陆兴材传来的件。果然不出他所料,赵金德在昨晚联络了不少舆论端,把风向明显指到了金家,尤其着重说明了那个女人的身份。
金乙一皱了皱眉,把电脑放下,把白小虎额头的碎发拨到一边,才站起身来。
“哈喽,宝贝醒了吗?”门外站着的是陈儒生,拎着早餐往就要面看。
金乙一面无表情,挡住他的视线,抬手就要关门把人堵在外面。
陈儒生伸出一只脚挡住要关住的门,看着卧室半掩的门,小声道:“还没有醒啊,我买了早餐,放到厨房吧。”
金乙一指了指左边,示意他厨房在那儿,他好像听到小孩儿的声音了。
果然白小虎穿着黄鸭子小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了,看着还不是很清醒,走路东倒西歪的。金乙一快步迎了过去,把人抱起来:“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?”
白小虎自动搂住他,刚睡醒时的声音甜甜糯糯地:“有地毯呐,软软地,好舒服。”
金乙一抱着他往浴室走,还是说了句:“下次有地毯也要记得穿鞋。”万一膈到脚或者着凉了怎么办。
白小虎没反驳,乖乖点了点头,在一旁飘着的小土地倒是有些看不过去:“你还真是听话,那么厚的地毯,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吗?”
白小虎听他这么说莫名有些害羞:“你说什么呢?金乙一说得本来就有道理啊。”
小土地口气酸酸的:“行吧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反正就我是一个人。”
白小虎有点听不懂他什么意思,反问道:“你在说什么啊,什么叫做就你是一个人。”
小土地这次却不接话了,哼,小傻子,被人吃了也不知道,以后别说自己没提醒他。
小土地不说清楚,白小虎却上了心,他是说自己和金乙一吗?他们怎么啦,和小土地还有爷爷之间有什么不同吗?
洗漱后就去吃了饭,陈儒生带来的粥也刚刚热好,虾仁芹菜粥,这家粥店的味道特别好,完全遮掩住了芹菜过于浓郁的味道,虾仁的鲜美倒是明显。
白小虎捧着小碗喝得特别开心,陈儒生看着他像是看见一只贪吃的小猫,手痒痒地一直想要去摸一下,但是看一看旁边坐着的金总,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大不了趁他不在的时候好好摸一下。
吃完后白小虎去换衣服,金乙一帮他拿好了放在床上。
“你之前有见过孙三吗?”金乙一关上卧室的门,正色道。
陈儒生被隔绝了视线,收回视线回答:“没有。他只出现过一次,和金丽莘一起消失了。”这两个人之间必定存在联系,赵金德出力把人藏起来,只能说明这次事件不会轻易。
“这两天注意一下,不用在意金丽莘。”金乙一递给他一张卡片,“如果遇到孙三,联系这个人。”
陈儒生接了卡片,上面的字中俄混写:亚历山大。
“这是谁?”他以前可没听过这号人。
“通灵师。”金乙一没有多加解释,白小虎已经从卧室里换好衣服出来了,他起身走了过去,小孩儿帽子又戴上了,在室内看着有些奇怪。
“通灵师?老爷子找来的?这次换成外国的了。”他略微想了一下,金家的情况他大致了解一些,也知道今向南的状态特殊,但是金乙一与本家关系并不好,对这些阴阳之事也是有些反感。怎么这会儿竟然给他一张通灵师的名片。
“通灵师?是指亚历山大吗?”白小虎也听到了,好奇道。
陈儒生有点惊讶,白小虎竟然也知道这通灵师,那这人确实值得好好研究了。
“对,小虎也认识他?”
白小虎不让金乙一把他帽子摘下来,赶紧扶住了:“对,亚历山大很厉害。”他明明是个人类,但是却能知道很多事情。
金乙一有些眼神微微深沉了下来,有些幼稚地开口:“那我呢?”
陈儒生听他这么说下巴都要掉下拉了,太冲击了,他何时见过金总这幅样子。
白小虎倒是认真想了想,果断道:“当然是乙一更厉害。”金乙一是黑龙,是神,只是现在在历劫而已,当然是最厉害的。
金乙一的脸色好了些,转而又换了个问题,只不过这次是贴近了白小虎说得:“那小虎喜欢我吗?”说完还如有若无地吹了口气儿。
白小虎的小脸蛋慢慢变得粉嫩嫩的,好半天才磕磕巴巴道:“喜、喜欢。”明明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,就像他喜欢爷爷一样,当然也喜欢金乙一。
但是现在又有些不一样了,爷爷不会亲他,对着爷爷他不会脸红,更不会害羞,心脏也不会扑通扑通地狂跳。
这些只有在对着金乙一的时候才会出现。
但是这是为什么呢。
金乙一看着他呆滞的小模样,侧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:“小傻瓜,我也只喜欢你。”
一旁默默关注虐狗过程的陈儒生:……
金乙一派人去找了金丽莘,这女人无故消失,他父亲倒还是能联系上。
金阳被带到金乙一面前,这人将近六十岁的年纪,却完全没有一点骨气,怕的腿都有点哆嗦。
“乙一啊,你别怪叔叔,不是叔叔要这么做的。都是赵金德,都是那个畜生。”金阳从椅子上站起来半蹲着,看起来怯懦又无用。
“请金先生注意自己的称呼。”金乙一眉目冰冷,金家确实需要清理门户了,这样的人都可以乱打金家的旗号。
“是是,金总,这都是我的错,还有那死丫头,癞□□想吃天鹅肉,结果惹了一身腥。”他这话语里倒是没有一点担心自己女儿的感觉,一心只想脱罪。
“金丽莘在哪?”金乙一不欲与他多说,直接问道。
金阳却完全像不知道一样,匆忙解释道:“不知道,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,那死丫头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你可别怪我啊。”他半跪到地上,就差趴下磕头了。
“想清楚再说。”金乙一不再多言,金阳明显没有说实话,现在问并没有多大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