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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行重行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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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照璘见这小兽灵气浑然天成,非一般小妖能比,不似有恶意,便在一边静观其变。 眼前终于又生出一点希望,苏惊梧连忙取出白鼠,捧了过去。 “唔,残魂离体,需要尽快召回。”仙兽的爪子扒开紫昊的眼皮看了看,定断道:“你每日子时,把它摆在艮位,三叩九拜,大呼其名,有可能找回离魂。” 就这样吗?苏惊梧惊讶于方法之简单。 仙兽批评道:“小友别以为它很简单,要心至诚,日夜不缀。离魂亦有灵,有朝一日感应到你的召唤,可能一个月就回来了,也可能几十年,而你要在未知结果的煎熬里坚持,如果小友你都放弃了,还有谁能救它呢?” 那兔面小仙兽吃了东西,跟苏惊梧你来我往絮叨了一会儿,就说还要赶路先走了。 “这‘仙童’身份不明,信口就来,别太当真。”宋照璘提醒苏惊梧勿要急病乱投医,但想到这小猫向来贪睡,子时肯定深陷梦中,怕是起不来的,也就没反复叮嘱。 谁知到了半夜,苏惊梧诈尸一样突然弹了起来,看了一眼宋照璘,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远处,没离开宋照璘视线,但尽量避免吵到他。只见她双手抬出了紫昊的小身板,满脸虔诚,跪地叩头“砰砰”作响。“元始安镇,普告万灵。弟子苏惊梧,恭请紫昊真人魂归!” 宋照璘被动静惊醒,面色凝重地看着那一猫一鼠,认真思索起来:狸猫就算修成人形,智力是不是也受原身物种限制? 最后只能叹口气,放任她去叩拜了。 寻找剑寒宗没有想象中容易,他们御剑速度太快,不知去了哪里。宋照璘带着苏惊梧乾州了打听一圈,没查到剑寒宗踪迹,再改道去穗康城,又扑了个空。小饭馆里,宋照璘对照地图思忖路线,在鹭州和南源郡中徘徊。 苏惊梧埋头扒饭,桌上摞了五个空碟,碗后传来她的声音:“唔如先去鹭州。” “鹭州位临濛水,北连淮泗,四面往来发达,确实更方便探听消息。”宋照璘一边应着,一边对南源难以取舍,它的位置紧临穗康,过去很快,且再过一城向北百里,就是鹊山的位置,是缈音仙阁所在—— 窗外滴答落下小雨,自他们一路东南而来,晴雨倏忽不定,正是雨季时节。苏惊梧放下碗,舌尖舔掉嘴边汤汁,砸吧了下嘴,伸手点在图纸上指路:“鹭州靠近淮泗运河,商客南来北往,耳目通达,先去那边打听。若方向不对,要回转南源,直接搭船沿燕金河南下,丰水期顺流半日可到。” 她指尖有点油水,沾到图上划出半道透痕,宋照璘默默拿出师弟留下的帕子递给她,问道:“你怎知只需半日?” 就他所知,紫昊真人虽然看似放养,但其实很有分寸,小狸子再怎么上蹿下跳也不会出乐昌一带,几乎从未出过远门。这次一连赶路多日,辗转各城,根本没见她露过怯,不仅会认地图,还对漕运都有所了解。 苏惊梧自顾自擦完爪子,把帕子折起来揣进怀里:“街口卖甜酿酒的花大娘家郎君在码头做脚夫,她告诉我的。”她想了一下措辞,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,但还是没忍住:“而且,我有种直觉,他们会去鹭州。” 这话一定会被嘲笑,她连修为都谈不上,直觉能做什么数。但苏惊梧口直心快,说了也就说了,却没等到宋照璘反驳,只见他笑了笑:“好,那就先去鹭州。” 堂倌送上清口的粗茶,听到他们的话,热心问道:“二位去鹭州是要捉那麻衣翁吗,仙者高义,可快些除了恶鬼吧,我婆娘过去省亲,都不敢出门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。“ “哎哟听说那麻衣翁可邪性了。”邻座商队路过打尖,两碗冰粉下肚,心肝全凉飕飕的,接过话茬道:“谁家被缠上就等着完蛋,那城中最大的米铺李当家,死得可惨咯。” 在座皆唏嘘不已。 “是啊,好端端在家摔一跤就死了,还有淹死在河里的生,卖皮毛料子的杨大泰”,另一个商人一只手比划,压低了声音阴森森道:“每年死几个,都死得蹊跷。不怪人家传麻衣翁,索人命,东锁院门西墙进。” 苏惊梧听得毛骨悚然,问道:“这么说麻衣翁都作恶很多年了,灵枢台或附近的仙山没有管吗?”按灵枢台的灾煞划分,这最低得是凶级恶鬼了,怎么不见处置? “您有所不知,这麻衣翁很是难缠,去了一茬又一茬仙师,都说城中干干净净,人一走,就又开始出事了。”堂倌苦着脸给他们倒了茶,叹气道:“听说那新上任的州牧大人传了信去庐郡,不知能不能请到缈音阁的仙人。” 有商人沉吟:“若是请到缈音阁出面,不管什么邪秽都能一了百了了。”馆中闲谈者纷纷称是,又有人接话道:“那鹭州新州牧,可不简单,十九岁入仕,八年就官至秘丞,前州牧挂冠,临川伯举荐,擢升三

级上任。” “可真是祖上冒青烟了,攀上这等靠山,还不是去哪都横着走。”一群吃客七嘴八舌,很快说到了别的话头上。有人唤小二上酒,那堂倌打着摆跟苏惊梧二人作揖告退,还不忘叮嘱他们保重。 缈音阁也是四大仙门之一,若是鹊山出面,剑寒宗作为客座,多半得避插手搅局之嫌,那他们不又得扑个空。苏惊梧眉头纠结了一下,跟宋照璘对视一眼,显然想到一起去了。 但无论如何,还是得先去看看。 两人在馆中坐到雨停,准备出城,没走一会,苏惊梧又挪不动脚了,盯着小摊上的糖烧饼。 宋照璘点了一下怀中碎银,在外太久盘缠告急。这几天他带着她有一顿没一顿的,赶上城门落锁就入城下榻,有时候在荒郊野岭披星枕月,也经不住苏惊梧太能吃,照这么个行路法,很快就只能夜夜流落野外了。 苏惊梧看出他的忧虑,宽解道:“宋大哥,修道中人住荒野老庙不是跟回乡一样亲切,我早习惯了,不是非要住店的。”说着从他掌中拈走几块铜板,脚步欢快地去了烧饼摊子前。 买完烧饼,她就跟着宋照璘出了城。 跟紫昊的御叶成舟不同,他是直接御剑。灵剑名殊归,剑如主人一样干脆,上下回转半点不带缓和。仙门御物,都是对气的调动,出行用什么方式,端看个人习惯和修为水平,有财大气粗的门派直接用车船法宝,省力且舒坦,就是耗费灵铢。 苍流派从来不是什么豪门大派,理应从简。苏惊梧耳尖紧贴脑门,死死闭着眼睛,但也绝不吭声,越快越好,只要能找到人救紫昊,做什么她都愿意。 晚上又是宋照璘的练剑时间,每天雷打不动两个时辰起,如果在小雷山,早上还练一个时辰。 苏惊梧等他的时候,就盘坐在树下修心法,饿了就啃烧饼。 一只柴瘦的黑狗在附近徘徊,碍于宋照璘不敢靠近,呜呜咽咽着朝她摇尾巴。苏惊梧摸了摸丁厨给的小布袋,还剩最后两块肉干,给它扔了过去。 黑狗叼起肉,转身离去,丁厨的供给就此告罄。 次日,在他们赶到鹭州之前,天色已暮,城门落锁的鼓声远远传来,宋照璘放慢御剑速度,准备找个地方给苏惊梧歇脚,天明进城。 “宋大哥,看那,有棵枇杷树!”苏惊梧眼尖,叽叽哇哇叫了起来,枇杷果好吃啊,看到就口齿生津了。按理这时候早过了熟果期,这棵树却还挂了些黄色圆果,许是因为长在背阴处,结得慢一些。 摘了一兜的枇杷果,苏惊梧高兴得耳朵都抖了起来,坐在宋照璘身后剥果皮,顺手递了一个到他嘴边。虽然知道宋照璘辟谷了,可嘴巴和肚子都还在呀,长着嘴只用来说话和喝水,也太浪费了。 宋照璘多数时候会推拒,苏惊梧也不强求,但下次还会再问。听她在背后吃得开心,他嘴角扬了扬,就见一颗水汪汪的果肉送了过来,风里都冒着酸气,这能吃? 果不其然,只沾了一点果汁,他就被酸得五官扭成鸟窝状,忙朝河边飞落,大着舌头找水。始作俑者毫不愧疚,砸吧着嘴跟在他身后,沿着河流找到一个被人废弃的茅草棚子。 喝完水,宋照璘简单收拾了一下小茅棚,把打的清水放在窗边,就拿起剑朝苏惊梧看了一眼,她挥挥手让他放心去。 “嗯“,宋照璘点点头:“我就在前面那片河谷练,你别跑远。”他刚走两步,大雨就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。 苏惊梧就着雨水洗了洗手,朝他喊道:“雨好大,宋大哥回来吧,不差这一天。”宋照璘摇摇头,不带犹豫地向前走去,雨水浇透了他的头发和衣服,但凌厉的剑光在很快雨中亮起。 紫昊说,修行之路,是日复一日的练习,说是道法深奥,实则是无数段枯燥的苦修堆砌。苏惊梧看着雨中的影子,一边摇头感慨修习实在太要命了,可一边又心生羡慕,因为他看起来似乎乐在其中。这种事,快乐在哪里呢? 受他影响,苏惊梧凝神打坐,继续练功。“将阴梦水,将晴梦火。似契似离,纯纯各归。” 再睁眼时,雨已经停了。但她依然在关门外徘徊,不禁陷入迷茫,为什么紫昊会执着于让她练心法,他真的相信自己能领悟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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