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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卷 少年胡不归(第1/3 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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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三年白马过隙,药山刚刚下过一场大雪,雪珠子哔哔啵啵往下砸,铺白了瓦檐青砖石地,一界银装素裹,渺渺茫茫,三年前林语与净心拜别后,净心将小七赠给了林语,林语问及,他只说,;;此蛇食肉,而吾辈不愿杀生,故只能交由姑娘……;;,林语这才忆起先前净心总是在他们喂食小七时远远躲开,心下自然欢喜至极,捧着小七左看看,右瞧瞧,怎么也玩不够似的,当日里正值春风和煦,苍黄坊中花草遍地,淡香轻轻一嗅便尽涌入鼻中,花开结缘,花落缘灭,而今百花尚且繁盛,续缘之人却是何在?净心说完话便转头离去,苍黄坊长长的走廊,长过人的一生,从幼年可以一直延续到死去,林语没有挽留,她想的是,大师和净心是周游列国,云游四海的世外人,一去便是有缘再见,无缘……相忘江湖

药山不能饲养毒物,因此林语都是偷偷摸摸养在碧瑕的禁苑,而今她正蹲在石阶下一个人逗弄着小七,小七正口馋眼馋着要吞食一块肉,林语就故意把这肉上提又放下,上提又放下,引得小七不断伸头又缩回,伸头又缩回,碧瑕在一边打着哈欠看林语沉溺其中怡然自得,;;林语,师兄近况如何?;;

林语不怎么睬他,依旧专心致志和小七玩抢肉,;;你呀,说是闭关修习武功,却一闭就闭了三年,我也没见你能吞天吐气,吸风饮露,与日月同辉,与山河等寿啊,你和师兄这对夫妻也只能月余才见一次面,按我说,你就继续练好了,练到我说的那个境界,你们就不用怕……;;,林语忽地意识到自己即将说出那个秘密来,连忙捂嘴,正在她愣神这时,小七一跃而上,将那肉叼入腹中,林语把串肉的签子搁置一旁,;;不玩啦,不玩啦,这个鬼东西可一点也不好玩!;;

碧瑕心心念念着药倾,又从林语近来的只言片语中推测药倾身子最近愈发虚弱,两人便扔下小七一条蛇在禁苑,起步朝药倾住所而去

药浮的饭菜在林语离开那段时间里一直由元旺接手,然而据元旺所说,药浮在林语走去的第二天就已是接近疯魔,时常呆愣着一个人喃喃自语,药倾忧心忡忡想将她转出来,药浮却一反常态,一听到;;药倾;;这名字或是药倾本人出现在眼前,就一个劲地按着头,大声叫唤

;;倾儿,倾儿,不是师父的错;;

;;师父……师父对不住你……;;

;;你不要怪师父好不好?;;

诸如此类的话,并且一直赖在闭关的洞中,仿佛太过畏惧外面那一片阳光,只好在这里点几根烛聊遣寂寞

两人来到浮生阁西厢,一进门便瞧见药倾满脸病弱地倚靠在**往一边的水盆中干呕,林语赶忙过去帮药倾舒着后背,碧瑕则是在脑海里快速搜罗了一遍有着呕吐症结的病因和药方,可是用药不是玩笑,他又不懂看诊,一拍脑子,决意去寻元猎之来,转身跑出房门,;;师兄,林语,你们等我去找师伯来!;;

林语看药倾几近虚脱,也顾不及那许多规矩,想着师傅这些年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,叹了口气,就三指按于药倾脉门,想一探究竟

嘀,嘀,嘀……

林语不确定了,再认真把一回

又是嘀,嘀,嘀……

林语几乎是抓着药倾的手了

仍旧是嘀,嘀,嘀……

她不信啊……

药倾终于开了口,“师妹,你……你能不要掐我吗?”

林语听话放开药倾的手,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,什么也听不进去了,你问为什么,为什么?为她竟然把到了喜脉!

林语下意识站起,对着药倾的方位退了又退,用看怪物的眼神把药倾打量了一遍一遍,她先前被碧瑕打得粉碎的认知更是在这一刻碎成了片片,一个初见时是姑娘,后来发觉不是,可他自己以为自己是,还嫁了一个人,她千般百般阻挠后,突然告诉她,他嫁的那人是女的!敢情他们俩阴差阳错还真就那么凑巧凑成了一对,而她就如一个小丑一般在那里蹦跶,她努力看着药倾的眼睛,想从中窥见哪怕一点心虚,可是药倾照旧坦坦****,一副无愧于心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,林语胸膛里一口老血闷住,想吐吐不出,想吞吞不进,难受到要死,就在这时,碧瑕拉着元猎之已在院外,元猎之匆匆忙忙衣裳都没裹好就被碧瑕带了过来,一路上都在嘟哝,;;那么急干嘛,赶着投胎啊!;;

林语现在对带;;胎;;的字眼可谓是敏感至极,碧瑕正欲推门时,她一把就从里面把门关上,干脆利落地上了锁,碧瑕不明就里,在外头敲门大喊,;;林语!林语!你闭门做什么?;;

林语眼珠子转了又转,妙计已出,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,药浮之前那种种行为,称药倾身中蛊毒不能有后,知晓药倾和碧瑕两心相悦时气愤至此,拜师时那最后的一答,她必是早早就明晓了药倾的身份,并且一直瞒到现在,;;师兄是蛊毒发作,其他的任何药都不管用,得去找师父来才行!;;

;;师父?;;,碧瑕也是太过着急,没有细想林语话中的漏洞,把怀里抱着的药箱一把丢给元猎之,就急忙向药浮闭关的青霞洞去,独剩元猎之一个人迷迷惑惑了半晌,自己又晃回去休息了

元猎之这一走,林语就安心许多,赶紧把门打开,拔腿去追碧瑕,让碧瑕回去照顾药倾,而她去和药浮谈话,碧瑕暗自苦恼了一会今儿林语的不同寻常,然而他一门心思只想陪在药倾身边,也就没有再多想

林语来到青霞洞外,缓了缓,一步一步地走进去,直到洞的深处,她看到了坐在席子上对着墙壁发呆的药浮,药浮身上那件衣裳是元旺遣了山中的女弟子换的,原本元旺提议由碧瑕帮忙,但林语怎么可能让他如意,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搪塞过去,林语不知从何开口,;;师父,我有件事必……必须得……”,告诉你……

“讲!”,药浮已知道,这一天迟早会来临,不过是多拖了三年罢了

林语寻了个板凳坐下,可这事实在难以启齿,她只好磕磕巴巴道,“他们有……有孩子了,我说的……是师兄他们……”

“怎么可能!”,药浮这下反应不过来了,脸色尽变,“是谁怀上了?碧瑕还是倾儿?是哪个不要脸的干的好事!”

林语又吸了一口气,更加坚定了自己原本的猜测,“是他们俩……的孩子……”

原来,昔年的药浮不过是上一任大长老身边的一个药童,本唤作浮香,同时有一个平起平坐的师兄,名沉香,而那任大长老姓药,名铭,据说是死在夜犬手上

可这与药浮给林语说的却是有着天壤之别

;;小姐是当时许芩垠许掌门的关门弟子之一,天资卓绝,在一众子弟中可谓是凤毛麟角,十二岁小姐便顺顺利利拜师,颇得许掌门宠爱,我记得那是慈慕九年,季夏,正是荷花开也开不败的时节,满塘荷花荷叶簇拥着山上的燕山亭,一浪过一浪,千层万层漫天掩地,我给小姐斟了茶水,是清水湖畔产的新茶,叫做三城白雪,入口甘甜,一点即化,我和沉香一道侍奉着小姐品茶赏荷时,沉香提到许掌门的至交好友—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阵宗神算子,到药山做客……;;

药浮微微一叹,;;我只未曾想,这日却是小姐本该平平淡淡一生的折点……;;

;;我们从神算子聊到许掌门,又从许掌门讲到荷,沉香惯会拍马屁,说是许掌门高风亮节,好比莲之出淤泥而不染,我却硬是想与他争个不死不休,我们正在论着荷的品性如何时,忽听得;#039;扑通‘一声,有人落水,我们仨一道被这水声惊住,就回头往声源处瞧,只看得一个小少年,身着青色衣袍,从水里湿漉漉黏糊糊露出半个头来,攀着亭子旁的石阶梯,连打了三个大喷嚏,那副模样是惹得人不得不发笑,小姐见了此情此景,不由掩唇匿笑,沉香便依小姐的吩咐过去把那少年从水里拉起,那少年冷的瑟瑟发抖,抬头一眼瞅见了小姐,大约是那日荷香四溢,水汽蒸腾,燕山亭迷迷蒙蒙宛如仙境,能误把凡人当仙人,他别过脸去不看,显然是不好意思了……;;

药浮望着林语的双目,缓声道,;;那小少年便是你的棣叔……;;

不顾林语惊讶与否,药浮始终不紧不慢地往下说,;;你棣叔是阵宗神算子的师弟,天机子,那日与神算子一同来到药山,他与我家小姐虽是年纪相仿,辈分上却是差了一辈,许掌门又怎会认同这等伤风败俗,辱没门楣之事,可神算子貌似并无大的反对,从此还隔三差五到药山来,给小姐和你棣叔见面的时机,于是许掌门一气之下,立下药山后人不得与阵宗来往的门规,并且,与神算子断情绝义……;;

;;我们也从你棣叔口中得知不少关于神算子的事,其中之一就是神算子年少时曾与闻人府中夏荷有过一段露水情缘,还生下一个女儿,神算子那个女儿听说前些年也过世了,倾儿的蛊毒我谎称是白菡萏,其实最初就是源于夏荷的荷字,以及那日的荷塘,风光无限,绝世芳华,一见如故,二见倾心,三见终身定……;;

;;是不是美得像话本中的才子佳人一样,你该说,接下去就是两人摈弃世俗,仗剑走马,相约天涯……;;,药浮眸子里含着泪,;;可谁承想,小姐她……怀孕了……;;

;;小姐她为了这个孩子,在沉香协助下离开了药山,许掌门震愤,迁怒沉香,把他贬出药山,我原先说过,你长得像我师兄,就是沉香,他当年逃走时,只带了几颗麻果,也不知去了何处,他虽看着不甚靠谱,始终还是忠心耿耿的,小姐得你元师伯暗中帮忙,东躲西藏,朝不保夕地撑到生下来,是一个男婴……;;,药浮不等林语质疑,就立刻接下去,;;我知道的,我知道的啊,小姐是想用这个孩子让许掌门回心转意,你元师伯也是这般想的,可是当猎之向掌门禀报了这一消息,掌门让我去悄悄接小姐回山时,我来到下林观——我清楚,小姐肯定是先来找那个负心汉,那天下着大雪,天地间一片迷迷糊糊,遮得人眼都睁不开,似飘絮盈盈,似撒盐蒙蒙,我拼了命地赶到那里,在城门口找了个拉炭的老头载我,下了牛车后,我跑得太急,一下儿跌进门口,满眼是雪,爬起来后,我看到,一个姑娘躺在门前的竹枝上,浑身上下都是血,手腕上绑着一条红绳,一条宛如大蛇的血红色长鞭横置一旁,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夜犬的所谓之分流的武器,因此后来提及小姐的死因,我灵光乍现便安到了夜犬头上以护住小姐的清白,我听那姑娘仿佛在说着梦话,;#039;师叔,师叔,孩子,孩子,救救孩子……;#039;,她大概就是小姐那么大吧,她身边的襁褓里有一个婴儿,我以为那就是小姐的,便抱了去,我来到竹屋里……;;

药浮的话音已是哽咽,;;我瞧见,小姐和那负心汉分别趴在案几两头,屋里着竹香,浅浅的,安人心神,我却怎么也静不下来,两块玉掉落桌下,一面铜镜碎在一旁,一股子淡淡的腥味,上面用着可能是牲畜的血写了破破碎碎的三个字:神算子,我上前一探鼻息,你棣叔还算平稳,可……可小姐早已没了气,到此,我已明白了一切,那镜子是卜算用的,你棣叔是占卜了他师兄的命程,然而那之后不久,神算子被徒弟苏别活活气死的事就席卷整个江湖,神算子自此绝迹,他定是算出了这事,凡修炼阵宗的功法,都是窥天机,稍有差池便是走火入魔,其实阵宗有门规,不算同门,我也不晓得你棣叔为何明知故犯,自讨苦吃,反害了我家小姐,总之他必是因此心神动**,我甚至怀疑,那个竹枝下的姑娘也是为他所伤,小姐为了救他,动用了荒玉里的功法,一命换一命,小姐这一死,药山与阵宗的关系更加无法缓和,愈来愈形同水火,我背着咽气的小姐,拥着孩子出去时,原先躺在那的姑娘已经不知所踪,我出了城外,给孩子喂奶换布,才发觉……;;

林语猜到了,;;那竟是个女婴?;;

;;对啊,这便是倾儿了,为顺利继任药山大长老,我只好谎称倾儿就是小姐生下的,可是元猎之早早便同掌门说生下的是个男孩,并且在脖颈处有个蝴蝶形的胎记,于是我用药伪了一个胎记,让倾儿一直男装示人,也没有告知她实情……;;

;;因为我一己私心,委屈了倾儿这许多年,我如今想来,也是极为后悔,倾儿是个好孩子,那些……是我对不住她……;;,药浮讲到这,已是泣不成声,涕泪交零,;;好在……没有酿成大错,是上天护佑,碧瑕……碧瑕竟是……;;,她再也说不出话来,林语不停地细声安慰,青霞洞中,两人既是哭又是笑

却不知这正是噩耗前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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