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质生质(第2/2 页)
结果十分糟糕,他差点魂不守舍、骨腾肉飞,这感觉,就像是自己拿刀切自己的肉一样。
恍惚间,他想到了在那小鬼家削肉的日子,只不过一个是被动,一个是主动。
他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,只得放弃这危险的想法。
念头通达他没有头绪,去除杂质他没有办法,他只能求一个“水到渠成”了;这比他当初独自摸索如何去除怪物魂灵里的杂质时还要艰难,还要令人烦躁。他整天都处于一种无所事事又迫切想做出些成绩的迷茫中。
在此期间,他时常出现一种错误的荒谬的感觉:觉得是自己能力不够,才导致了这一切。
可他突破时明明能量充足……
终于,在九月份他成功憋出病来:杂质不受控制的增长。即使他动用能力,也无法解决。
突然增长的杂质取代了脑海中原有的正常运转的那部分,使他浑浑噩噩,终日无所事事。
他似乎已无法像之前那样有活力的正常的生活了。
这问题出现后,他脑袋昏昏沉沉,只想好好地睡一觉,一觉睡到天黑,天黑继续睡;每天除了必备的维持生命的行为外,便不再有别的;他清楚什么也不做是错误的,但又担心未经过谨慎思考的举动,会产生更大的错误,带来懊悔,而懊悔又会带来更多的杂念和心魔。
他开始做一些尝试。
他麻痹自己,暴饮暴食,又开始喝酒,接触手机上的短暂的所谓的快乐。
他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,心中也一直有个声音在劝自己走正道;但一部分自我就是停不下来也不愿意停下。
李伯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森林里。
有一次,他因头发太痒太油而不得不洗澡;洗完澡后,他一照镜子,被镜中的“怪物”吓得呆愣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那是我吗?他问自己。答案他很清楚。
是的,那就是自己!
那个丑陋的狰狞的怪物,竟然是自己?
他想要改变,他迫切的想要做出改变。
但惯性太大,他的身体包括他的大脑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。
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堕落,却无能为力。
心中相应的,有无比强烈的想要改变现状之想法。这时,他忽地想道:“这算不算念头通达了?”
十一月一日。
照常刷手机。
蓦地,那种感觉竟又出现了!
这次李伯端的身体没有立即反应,那种感觉竟也等起了他。
好半晌,他才动了起来,这次他没有运功,而是鬼使神差的开始搜索一些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;结果真让他找到了。
这个世界跟原来的世界有很大差别,单就是这个可以查看监牢里囚犯的案情的网页,他上辈子就没见过;他搜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上面赫然写着“冤假错案”这四个闪耀的金字。
蓦地,一瞬间他真的念头通达了!
他想:也许我应该回国看看。
当机立断,想到就干,没有通知朋友与老师,他一个人,甚至没有打车,就准备了干粮与工具,想按原路返回。
他还带上了那些曾经偷来或捡来的东西,准备物归原主;图个心安。
背着大包小包,李伯端独自一人,出发了。
回去的路远不如来时的艰辛,不知是心态问题,还是妖魔鬼怪被清扫了。
十二月一日。
他越过边境线,被边防战士逮个正着,他笑着跟他们进了监牢。
没有回到一开始的那个监牢。在哪服刑都一样。在监牢里,他有些可惜的想。
在监牢里,他需要为自己的越狱行为负责,接受惩罚。
在监牢里,他严格要求自己,调理肉体与魂灵,期待可以有痊愈的一天。
在监牢里,他将会完成筑基。
那种感觉没有出现,但他的直觉告诉他:水到渠成了。
他知道这次突破会是缓慢的,便没有心急,耐心等待。
到了二零二一年六月份,他刑满释放,境界也已稳固。
也许以后还会遇到瓶颈,还会遇到更难解决的心魔,但至少现在他是高枕无忧了。
多年以后,面对门下弟子的提问“如何在筑基之前面对心魔”,也许李伯端会回想起自己在房间里培养杂念的那个遥远的下午。
正是自己塑造了一尊易解决的心魔。而李伯端之所以能够顺利突破——在监牢里,他动用能力,消除了那几个简单的,容易对付的心魔,并借助大量的,短暂的念头通达——是因为他不需要去面对那个长了两个脑袋的心中的怪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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