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忧心忡忡

在滑翔翼成功制作出来之后，朱瞻墉便考虑起制造氢气飞艇的事宜。然而转念一想，他决定暂时搁置这个计划。原因在于，他认识到在当前阶段，制造氢气飞艇并不像他预想的那么简单。

尤其是缺乏合适的密封材料，即便能制作出简陋的氢气飞艇，安全问题也无法得到保证。

氢气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，站在飞艇上扔炸弹这种事，在目前的大明显然是不切实际的。

朱瞻墉对此并不焦急，他深信在他引导之下，大明迟早能够造出具备一定安全性能的飞艇。当下而言，滑翔翼的存在就已经足够满足大明的需求了。

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，朱瞻墉致力于改进滑翔翼的安全措施，并开始小规模生产滑翔翼，同时挑选人员进行训练，教授他们如何操作滑翔翼，先培养一批飞行兵出来试验效果。

转眼间，又过去了小半个月，工部的工作已步入正轨。无论是燧发枪还是越王炮，都已经进入了稳定的生产周期，连同滑翔翼也开始小规模制造。

这段时间，朱瞻墉给自己放了个假，但这并不是为了偷懒，而是因为朱棣的六十五岁大寿即将来临。本来按照历史记载，朱瞻墉的祖父朱棣应该在去年北征回程中离世，但他却让这位老皇帝多活了十年，也因此迎来了朱棣的六十五岁寿辰。

朱瞻墉对给老爷子准备寿礼这件事格外重视，尽管他知道朱棣喜欢捉弄儿孙，但对他本人却是真心实意的好。因此，朱瞻墉决心用心去挑选一份寿礼。

在越王府内，朱瞻墉一直苦思冥想，不知该如何选择一份既能表达自己心意、又不至于显得过于炫耀的礼物。最后，他请来了孙若微商量此事，毕竟女人的心思更为细腻。

“媳妇儿，你说，老爷子过大寿，我该送点什么呢？如果送那些珍奇异宝倒也没问题，但我担心这样会显得我在显摆。”

孙若微掩嘴一笑，柔声回答：“殿下，皇上作为大明之主，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，您在他面前显摆得了吗？”

朱瞻墉笑嘻嘻地说：“那倒也是，我手里好东西确实不少，老爷子没见过的也绝对不在少数，只是我觉得送礼不仅仅是展示财富，更重要的是那份心意。所以，我一直拿不准到底该送什么合适。”

孙若微思量片刻后说道：“夫君说得对，其实送礼不必追求多么珍贵，关键是要体现出夫君的一片心意。而这心意具体是什么，就需要看皇上现在最需要什么。”

朱瞻墉听罢，陷入沉思：老爷子现在最需要什么？当然是一支足以对抗帖木儿百万大军的强大军队。帖木儿的大军越来越接近大明边境，这件事一直让老爷子忧心忡忡。虽然表面上看似无恙，但朱瞻墉能感受到老爷子内心的焦虑压力。

正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朱棣才会强迫他在五个月内制造出一百五十万支燧发枪，让大明全军换装。这一切的背后，无非是他担心在这场战争中，大明会遭受重创。

想起这些，朱瞻墉瞬间有了灵感。他一把抱住孙若微，在她脸颊上狠狠吻了一下，高兴地道：“果然关键时刻，还是媳妇儿你有办法！我知道送什么了。”

说完，朱瞻墉急匆匆地冲出门外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。孙若微望着夫君离去的背影，脸上泛起一抹红晕，笑着摇了摇头：“我家夫君的性子，真是跟小孩子一样啊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，朱瞻墉仿佛人间蒸发一般，这让孙若微担忧不已。直到朱棣大寿那天，他才满脸疲态地赶回家，但孙若微从他眼中看到了难以抑制的激动！

朱棣照旧上朝理政，对于自己的寿宴，他并不太在意。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击败帖木儿，哪里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将近。若非后宫妃嫔提醒，恐怕他自己都要忘得一干二净了。

不过既然记起来，朱棣决定简单庆祝一下，叫上几位儿子孙子聚在一起喝几杯酒就算了。他深知自己的皇位是通过篡位得来的，给儿孙们树立了一个不良榜样，导致他们争权夺利、勾心斗角。而在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朱棣，其实是个非常重情重义之人。

对于当年跟随他发动靖难之役的将士，哪一个不是身居高位、享受荣华富贵；对自己的儿子们更是宽容得近乎溺爱，比如朱高煦和朱高燧两人，若非他的放任，此刻只怕已经被赶到封地当起了闭门不出的藩王。

朱棣明知朱高煦和朱高燧觊觎皇位，但他就是狠不下心来处置，反而在外人面前装作毫不知情，一家和睦的样子。这便是这位大明皇帝的最大悲哀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