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黑暗血祭(第2/3 页)

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，随着他轻轻地一抬手，一簇幽蓝的火焰起，将地毯烧出来了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洞，随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傲慢之心放在地毯中央，房间内的光线突然昏暗，一件件仪式用品被分别摆放，摇曳的烛火中似乎有什么幽邃的倒影在汇聚。

在房的墙壁上，两侧的油画开始斑驳褪色，如同是颜料一般的线条在阴影中浮现，勾勒出来了一个模糊的类人轮廓。

昏暗的烛火下，从灵界降临的倒影缓缓地站了起来，它凝视着眼前的男人道：“行动失败了？”

男人低头恭敬道：“是的。信使大人。”

烛火明灭。

倒影在一刹那间显露出狰狞无比的轮廓，它的声音压抑着愤怒道：“废物！主人很生气！……”

男人试图解释道：“他们来得太快了。”

“我的心智魔种根本来不及全部发芽！……”

信使冰冷的声音响起道：“主人不想听任何解释。”

“这次行动失败，已经惊动了不少老家伙。”

“主人现在有新的命令。”

男人闻言立刻恭敬地低下头颅，他知道会长的信使没有任何耐心听他解释，他谦卑道：“会长有何命令？”

信使凝视着他的身影，目光中透着一丝贪婪道：“主人让你换个身份重新潜伏。”

“等待下一步的安排。”

男人沉默片刻，表情有一丝挣扎道：“什么身份？”

信使道：“一位富豪的遗孀，刚刚从达贡地区来到多恩市。”

听到信使的话，男人表情莫名道：“女人？”

信使嘴角浮现一丝嘲弄的笑意，玩味道：“怎么？以你现在的状态？还在乎自己的性别吗？”

男人低头无言。

信使冷漠道：“处理好伱现在的这幅身体，不要留下任何线索。”

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道：“信使大人。”

“我之前行动种下‘心智魔种’已经消耗了不少的超凡本质。”

“如果再继续更换身体，使用真实心灵交换术，我有可能会跌落当前的序列，失去奴心者的部分特性。”

信使面无表情道：“那是你无能！”

“主人废了那么大劲才把你送入现实世界，你却连一场黑暗祭献都办不好。”

“如果仪式成功，你早就已经以‘奴心者’的身份进阶天命了。”

男人有些无言以对，他强行解释道：“守夜人总部的反应速度太快了。我明明已经引开了死亡巡礼者。”

“但是他们只用了半天的时间……”

信使冷漠道：“不用再解释了。失败就失败。任何解释都没用。”

“主人会给你安排一份新的心灵遗物。”

说完，它的身影渐渐散去，四周斑驳的画面重新正常，恢复现实，它离去前冷冷道：“把这里的一切处理干净。”

“你现在不用再吃脑子了！别再因为这点嗜好暴露自己。”

仿佛是幻象一般，整个房恢复正常。

那些斑驳的颜料线条重新回到了油画上，男人在仪式前沉默了很久，最终缓缓地转身走出房间。

夜幕降临。

一场大火突然在别墅中升起，汹涌的火焰很快吞没了附近的一切。

守夜人总部。

萧恩在下午时返回了这里，一条条的线索被送回来分析，休假的调查员也赶回来了好几个，包括他认识的汉克-布伦德。一群调查员聚集在各种各样怪异的仪式道具前，试图通过一刹那的灵感闪现，来寻找敌人下一步的行动线索。

除了萧恩那边有所发现外，其他的守夜人也有新的发现，敌人暗中潜伏的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的更长。

“是举行黑暗血祭的材料。”吉玛带着眼镜，分析着眼前的黑色木质根须。

她是神秘学者，对仪式方面很擅长。